我们边说笑边前进,茂密的丛林后有条溪流,一跃而过,再往前走一段,地面的脚印戛然而止。 只见脚印的尽头是一处横沟,约有两人宽,岩土凹凸不平,棱角粗糙,有些泥土经过雨水冲刷,结成大大小小的泥块。 走近一看,横沟底下是厚厚的一层黄泥,碎石混合其中,还有不少骨架掩藏在泥里若隐若现,黄土上静静躺着一具尸体,冲锋衣登山包,看面目是个成年男性,全身布满尸斑,尸身尚未腐烂,死亡时间应该不久。 天真打量半晌,若有所思道 “这是一条殉葬沟,怪事,按理说只有大型陵墓才有这种殉葬规格,难道这里还有什么王墓皇陵?可是一条龙脉葬不了两个帝王,会破坏原有的风水格局,这是选穴大忌。” 我学黑瞎子打个响指 “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小哥看我一眼,我见天真犹豫不决,直接翻身跳进殉葬沟,小心翼翼踩着石块爬到尸体跟前。 天真吓一跳,叫道 “上来,这人死的不明不白,说不定下面有什么危险。” 我挥挥手,小哥扔下一副手套,我戴好头也不抬道 “有危险我们还能在上面唠这么久的磕吗,放心,我检查完就上去。” 说着我轻轻撩开尸体的衣服,脖颈胸腔没有致命伤,也不像中毒的样子,寻摸完上半身一无所获,我纠结的看着裤头,不知道要不要解开腰带继续检查。 身后的泥块突然往下塌陷,转头一看,胖子也跟着跳下来,他几步站稳,凑过来把我挤开 “耍流氓我在行,边去。” 想想也觉得非礼勿视,我撇过脑袋,目光顺势落在那人的右手上。 他手掌结着一层厚厚的老茧,虎口手腕都有陈年旧伤,我感觉伤口的位置不对,握拳比对一下,发觉正好符合洛阳铲的使用习惯。 这是个经常挖坟掘墓的老手。 我刚想跟他们说我的新发现,余光忽然看到那人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我愣了一下,使劲揉揉眼睛再看,手指又往旁边移了一点,幅度很小,不仔细看很难察觉。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尸斑都明晃晃的长了半身,这人不可能还活着。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胖哥快跑!这是一大粽子!” 我惊慌的抓着胖子想跑,胖子猝不及防,手上还拽着那人的腰带,他一个踉跄,险些给我绊倒 “别瞎说,哪有这么新鲜的粽子,再说大白天的不兴诈尸,你害怕你自个儿上去。” 我指着尸体的手指,急得跳脚 “你自己看!” 胖子见我神色不假,停下动作伸长脖子去看我指的方向。 那人的指头还在轻微抖动,胖子吃惊的张大嘴巴,盯着尸首目不转睛。 不过片刻,有只大蚂蚁探出一个头,蚁身还藏在拇指底下,头和触角都比一般蚂蚁大许多。 我表情一松,胖子却猛然变色,立马转身踩着石块一脚接一脚的往上爬。 那只大蚂蚁刚露头,它的同伴很快鱼贯而出,蚁潮顷刻铺天盖地,如同一张灰棕色的地毯,迅速铺满整个沟底。 “你他娘的还发什么呆,跑啊!” 胖子大叫,我马上回神,连忙跟上胖子的脚步想要爬出殉葬沟。 天真和小哥伸手过来拉我们,我和胖子同时搭上他们的手腕,三下五除二就翻出地面。 大蚂蚁紧追不放,源源不断地从沟里涌出,天真一看势头不好,大声招呼我们往溪边跑。 除了小哥,其余人哪里跑得过蚂蚁,没跑几步,有些打头阵的蚂蚁就沿着我的脚腕向上爬,我惊的边跑边跳,蚁群成千上万,一眼望去黑压压一片,仿佛决堤的潮水一般来势汹汹。 奔跑的途中,有几只蚂蚁循着血气钻进纱布的缝隙,伤口顿时又痛又痒,还有点发麻,难受的我想原地打滚。 环顾左右,胖子和天真纷纷遭殃,三个人面目扭曲狰狞,身体拧的好似葫芦瓢。 我们连蹦带跳的向溪流逃窜,小哥见我们半身都是蚂蚁,黑金古刀出鞘,我看到他摊开手掌,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不准放血!”我大吼道。 小哥手势一顿,我气愤的瞪着他,小哥犹豫少顷,最终将刀收回刀鞘。 流水声逐渐清晰,我脚下生风,跑的几乎要腾空,人在危机时刻的爆发力非常惊人,胖子速度快成一道闪电,晃眼的功夫只剩一阵疾风,远远就看到落水的浪花溅起老高。 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