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跟我在一起,你们怎么样。” 我要泪流满面了,没想到胖子这不靠谱的一炸,把所有人都炸了出来,我们拨开乱石堆,围坐在一起,手搭手用敲敲话交流。 “这里有毒气阀门,我们中毒了。”敲击频率从容稳定,是小哥无疑。 “什么机关这么励志,一千多年还不退休。”胖子道。 “现在怎么办,我们离入口很远,李老五他们还能走回头路跳回排水口,我们卡在正中不上不下。”天真首次发言。 我想了想,敲道 “要不继续往上炸?” “我觉得行,我包里还有七八个炮仗,够用。” 爆破狂热爱好者表示赞同。 “你们俩少来劲,甬道就这么点地方,咱们两眼一摸黑,等等胖子点个火把我们自己炸歇菜了。” “那走回头路吧,比较安全。”我怂道。 “后面有东西。”小哥道。 他这一敲我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有东西,有什么东西,是人是鬼,我们的状态经不起折腾,随便招呼个机关猛兽,分分钟就能死成一排。 不能向后,不能炸路,那只有往前了,天真问出我的疑问,小哥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片刻才敲击道 “不知道,直觉。” 想想也是,大家都是半个残疾人,能依靠的只有触感和直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左右搀扶着起身,酸楚的好像身残志坚的慈善晚会现场。 同样都是当废物,有伙伴和没伙伴的感觉太不一样了,胖子和天真不停的用敲敲话骂娘加抬杠,气氛活络,小哥一言不发,沉默的前进,我知道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身前。 我敲击过去,说跟小哥一人照看一边,胖子和天真提防身后,小哥没有推辞,只叫我小心。 看不到时间,胖子开始无聊的打拍子,我和小哥的手一直搭在一块,方便沟通,路程走到目前,暂时没有危险,我在墙壁上摸出一些不规整的坑坑洼洼,不像绘制壁画时残留的痕迹。 我敲给小哥,他停住脚步,身体站直了不动,我估计他应该在仔细触摸墙壁的纹路,天真的手也离开我的肩头,半晌过去,小哥和天真同时把手搭过来。 “有蛇。” “是虺。” 小哥在先,天真在后,因为敲敲话里没有“虺”这个字,天真用手指在我们背上画出笔画,我才懂得他在说什么。 “这玩意儿是不是冰冰凉凉,滑溜溜的,摸着像盘麻辣鱼鳞。”胖子道。 “你武林外传看多了吧。”天真吐槽。 很快他反应过来,又敲道 “为什么这么问?” “它好像就在我头顶上。” …… 有一股拉力拽着我跑出五六米,我一个踉跄拍到墙壁上,让岩石刮出好几道血痕,我七荤八素的还没缓过神,身旁一道气流刮过,我察觉到是小哥行动带起的劲风。 要了命了,怕什么来什么。 人的感官有时候并不全面,眼睛看到的东西会有一定的延迟,在高危的情况下,不能盲目的相信器官回馈的信息。 “人的汗毛对于某种东西在四周经过引起的气流十分敏感,但是大部分人只能感觉到气流本身,无法估计带起气流这个东西的大小,方向,但是,经过系统的训练,是可以辨别这种气流的方向,那么,至少形成条件反射的躲避是可能的。” 小哥的教学都是身体力行,只有黑瞎子会适时的进行讲解,天真戏称他们是倒斗界的神雕侠侣,一个教实战,一个讲理论,以后也不用下地,开个补习班就可以赚的盆满钵满。 用汗毛感知气流去分辨万物,他们两个怪物可以达到这种境界,小哥也曾对我做过专项训练,蒙眼接飞镖我做不到,但全黑的环境,我起码能够应对一二。 我对天真和胖子敲出一句注意安全,为怕误伤,我选择翻甩棍的牌子,我用心去感受周围风向的变化,有凌厉的气势甩到身侧,我飞快蹬上墙壁一个后空翻。 有个硬物从我的背脊扫过,带动气流卷成一道疾风,我反手摸到那东西坚硬冰冷的鳞片,右手用破窗锥往下一扎,甩棍被蛇鳞生生弹开。 人的力量无法穿通,那么能攻击的部位只有眼睛、颊窝还有蛇口。 妈妈,这题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