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人进珚玉听不见了,你现在可以说自己的后手了吧?”江在水用手肘捅了捅祝江临。 魏桃这还灵阵不仅波及范围广,波及的人员也地位超然。 海宫神观还好说,好歹年节刚过,离下次祭祀还早。 渡城城主……可不能说没就没啊! 至于人命关天? 涉案人员什么德行,江在水猜也能猜个大概,能突然拽出一只灵寂残鬼的,多半和北域脱不了干系。 而北域,和尘祸息息相关。 擅动北域封印者,哪怕是还活着,现在也得被跃玄观逮起来审掉一层皮了。 但不管后续如何安排,都不适合让魏桃继续听下去。 让宫恒用珚玉接收好魏桃的魂灵后,江在水又开始不死心地拉着祝江临问。 祝江临轻笑一声,反问道:“你怎么那么笃定我会救下那群人?” 江在水理直气壮道:“因为我只能指望你了啊!” 言下之意,我确实也不知道你救没救人,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祝江临也不知听没听出她弦外之音,沉默了片刻,伸出手又要揉她脑袋。 江在水下意识要躲,思及破局还得指望他,只好屈辱地让他揉。 祝江临把小姑娘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揉成鸡窝,心情很好的收手,道:“她说的那些人没一个出事的,还灵阵里无人丧命。” 江在水本来其实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祝江临真直接砸下来这么大个惊喜,整个人被砸蒙了一瞬。 祝江临好笑地捏了一把她的脸:“乐傻了?” 江在水反应过来,眼睛欻一下亮了,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扯着祝江临的袖子反复确认:“真的?你真的把所有人的命都保下来了!” 合着你压根就是随口一问呗。 祝江临有些气闷地掏出扇子,“唰”地一下展开,仿佛是借这个小动作消气:“不信你就自己去看。” 江在水也不生气,冲他傻乐:“祝江临,你还挺有良心的嘛!” 祝江临一时不知该拿什么表情面对她。 这姑娘好歹也是跃玄观大小姐,该是被家里人宠着长大的吧? 怎么这么好哄啊。 一旁的宫恒看不下去了,提醒道:“江在水,你记不记得,魏麟和魏见止本来该在哪里?” 江在水想起来了。 她轻咳一声,收敛起柳暗花明天降馅饼的得意忘形,问:“所以你把魏麟牵扯进来,布那么大一个局,到底是什么目的?” 祝江临轻飘飘地瞥了宫恒一眼,笑道:“我能有什么目的呢?我看海宫神清楚得很,你不如问问他?” 江在水还没来得及开口,宫恒就跳脚了。 “姓祝的你什么态度!” “本将军千年之前鞍前马后跟你跑,临了临了还得拿自己的内丹给你收着记忆。你倒好,明明早就认出我了,还拿我当跑腿的使唤,还扣着我内丹不还,还为了防着我削弱我故意放任魏桃连着生死契、逼她用霜下春!” “等等等等?”江在水被他这一通话带出满头问号,“什么叫放任魏桃连着生死契。” 宫恒气哼哼,“字面意思,他早就知道魏桃在海宫珠上下了生死契,将计就计把魏麟带进还灵阵,就等着魏桃用霜下春呢。” “他怎么会知道?”江在水奇了。 “不然?你觉得海宫珠一事瞒了千年,怎么偏偏在魏桃要复仇时流出消息,让钱府知道了?”宫恒冷笑。 “魏桃一届凡人无力报仇,只能借海宫珠之力。她原本的打算应该是放出消息,诱钱砚杀人夺宝,趁机附在海宫珠上,再趁着钱砚拿走海宫珠进入钱府,布置什么别的阵法索命。” 宫恒走近,冲着一脸坦然的龙神大人皱鼻子。 而后他转头,继续对江在水道:“祝江临估计是猜到了魏桃的计划,中途插了一脚推波助澜,直接加快了进程,还顺带坑我一把。” “那他又是怎么知道魏桃可以用出霜下春的?”江在水还是不明白。 “海宫珠里面除了封印、保护记忆的阵法以外,还有一重限制。” 宫恒解释道:“为了防止魏桃这样的存在透露海宫珠秘密,利用祝大人,只要是神识探入过海宫珠的,都会被强行摄走一部分记忆,随着封印的解除一并交予祝大人。” “这相当于一份‘交易’,也可以说是神级的咒术,经了‘神’的裁决,没人能使诈逃过。” 江在水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