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废人，或许比死人更让他觉得有趣吧。” 赵鸢却不吭声，想到那日冷泉和裴栾的对话，她心中倒是勉强能猜出裴栾的一点心思。 可惜，他们立场终究是不同。 而后赵鸢又问了赵煦如今的境况，得知盛京城破后，赵煦便带着残部南下，在江南重新建立据点，一心一意想要恢复赵氏江山。 提起赵煦，冷泉的面色有些黯然：“三殿下在南逃的路上受了伤，半张脸被烧伤，手指也断了一根。” 赵鸢愣住了，抬头看向冷泉。 冷泉跪在地上，声音哽咽道：“主子，一个毁容的皇子是无法继承皇位的，是以三殿下安顿下来之后便传讯给属下，待寻到你的转世后，便飞鸽传书给他，江南前赵旧臣，都将不惜一切代价，助您登基称帝。” 女帝？ 赵鸢不敢置信，她倒是没想到，冷泉会带来这样一个消息。 “臣今日来之前，便已将此事传给了宫外的暗桩，消息恐怕不如便会到南境。” 赵鸢低头看冷泉，月色下，昔日下属的脸仍能看出些许少年的轮廓。 冷泉今年多大？ 赵鸢忍不住想，而后发现，他也不过二十岁而已。 背负着一生的耻辱，在这个皇宫里，一日日熬下来，只因为一个莫须有的事。 三年，他的人生又才过了几个三年。 她把手按在冷泉的肩膀上，许久才慢慢点头：“好，若你们不弃，我便试上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