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今日也许是容雅闹出的阵仗太大,萧闻音不放心,专门绕路来寻她。 “你也是胆大包天的,没有靠山,还敢为了一个太监,那般得罪容雅。”萧闻音捂着胸口,后怕道,“我今日来,就是提醒你,以容雅的小心眼,定会想法子报复你出气。” 赵鸢嬉皮笑脸攀上萧闻音的胳膊,“不妨事,有娴妃娘娘护着我,我怕什么。” 萧闻音翻了个白眼看她,“我可护不住你,别说你们,便是我入宫以来,糟了容雅多少明枪暗箭,若不是靠着点身手,还真不一定能扛过去的,何况你自小体弱,被沈大人放在盛京养着。” 赵鸢愣了愣,看向萧闻音。 “你说什么?” “说你自小体弱,在盛京长大。”萧闻音莫名其妙看向赵鸢。 赵鸢微微怔忪,心下一时有些发虚,她闹不懂裴栾今日是记错了,还是故意说错试探她。 这想法让她连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怎么可能呢?若裴栾当真识破了,那只怕他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自己关起来吧。 萧闻音看着赵鸢骤然间变了的脸色,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你怎么了?中邪了?” 赵鸢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只是有些担心,怕真的被容雅设计害死了。” 萧闻音摆摆手,心大道:“倒也不至于,再怎么说,没折腾出人命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然而任谁也没想到,萧闻音这话竟是一语成箴。 第二日一早,良嫔死在自己的寝宫之中,死因竟然是中毒,与她同住一宫的正是婉嫔。 婉嫔也中了相同的毒,只是服用的剂量小,捡回一条命来。 赵鸢和秀嫔去看时,恰好瞧着良嫔被宫人放入棺椁中入殓,但见尸体上面容乌青,死相狰狞,不必仵作验尸,也知道这是中毒的迹象。 赵鸢他们去的早,还瞧着了些许现场,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容雅已派人将各宫妃嫔驱散,把宫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赵鸢和秀嫔只好回宫等消息,等来等去,却只得了一个良嫔福薄,突发疾病暴毙而亡的消息。 这当然是搪塞旁人的,只是后宫内事,对外自然都是些粉饰一番的。 然而这种粉饰也不过持续了一个时辰。 裴栾下朝之后,事情又有了另一个说法,据说他面色铁青的下令,着大理寺卿入后宫查案,办案的官吏可随意行走后宫,调遣一切人员。 一番人仰马翻,终于锁定了投毒的人选——德妃身边的宫女。 这宫女熟读医术,于医毒一道都十分精通,她的目标本是婉嫔,却没想到阴错阳差毒死了良嫔。 此毒阴狠,自皇帝寿宴时,便偷偷下在众嫔妃的饭食之中,表面上是滋补的中药,实则用料凶猛,有毒素积蓄在体内。 本以为是万无一失的,却没想到裴栾竟然会动用大理寺查案,后宫这些女子的把戏哪里唬得过办案的老吏们,很快就查到了德妃那。 德妃备受打击,差点要上吊以证清白,还是容雅命人将她从白绫上拉下来。 一场闹剧,哭了满地的人,赵鸢在一旁冷眼看着。 只有良嫔的父亲,吏部侍郎刘大人,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不过这位大人的伤感也紧紧是眼圈红了红,面色瞧着衰老了些,而后又告假半日,处理女儿丧事,这之后又恢复如常地上朝去了。 一个花骨朵一般的女子凋谢了,竟在这盛京之中,死得了无痕迹。 赵鸢漠然看着,只有秀嫔这般的小姑娘,午夜梦回时,还忍不住呜咽地哭着,第二日起来,眼睛肿的像桃子。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她愤慨地问赵鸢。 赵鸢冷冷一笑:“这便是后宫女子之命运,不过一浮萍罢了。” 后宫女子如此,这天下的女子,又何尝不是如此。 良嫔死后,婉嫔坚称那宫殿闹鬼,要死要活地搬进了容雅的未央宫,蜗居在一处耳室。 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叫容雅渐渐容下了她。 赵鸢与她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直到一日她与婉嫔在御花园遇到了。 她本是要上桥的,却瞧着另外一头,婉嫔姿态袅袅地走过来,赵鸢果断利落地下桥,隔着老远朝她欠了欠身子。 婉嫔脸上原本温温柔柔的笑意有些挂不住了。 “同是为嫔,你我如今竟如此生分的吗?” 赵鸢嬉皮笑脸道:“今日风大,桥上拥挤,怕你我遇上,万一有个什么闪失的。” 桥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