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笑道:“阿奶,兰时让我送碗鸡汤来,刚出锅的,还热着。”
“哎呦,这大冷天的,外头雪那么厚,难为你跑这一趟。”方红花要下炕,不想裴厌作快,掀布就给她放上了炕桌。
“不要紧,阿奶,我先回去了,兰时还着吃饭呢,你也别下来了,快趁热吃,凉了就不好。”裴厌说完,同样没有留,路灶房时,又对正做饭的大堂嫂道一声,这才离。
方红花一看碗里鸡汤黄亮,还有红枣和不少栗子,喜得什么似的,也就他兰哥儿这么惦记自己了,大雪天还让姑爷送鸡汤来。
刚尝了一口汤,何水儿抱着刚岁的孩子走来,笑吟吟的,瞧见了桌上那碗鸡汤,说道:“阿奶,兰哥儿可真孝顺,这鸡汤闻着就香。”
她平时除了嘴馋,倒也没别的,只是每每方红花得了点孝敬,她总想法儿弄几口,回回不落,本想是自己孙子媳妇,吃也就吃了,谁想竟惯出了点毛病。
上次顾兰时二姑妈给拿了一小包冰糖,她想吃也不问一声,直接上手去拆油纸包,自己吃一块,给个儿子嘴里也一人塞一块。
一小包冰糖能有少,她母子三个就吃了三块,惹得方红花十分恼火。
方红花眼皮耷拉着,端碗喝一口热乎乎的鸡汤,随后才说道:“是比这些孙子都孝顺,好歹常常给我送菜送吃的,也不惦记我这点东,这么孙子孙女,只有他和厌小子没从我手里抠东。”
她说完不再言语,自顾自吃饭。
何水儿被说的有点窘迫,却也没走,怀里儿子虽然只有岁,但已经知道鸡鸭鱼这些都能吃,伸出一根小手指着鸡汤碗说:“肉、肉。”
方红花照样没搭曾孙,孩子小,馋嘴还能说得通,论冰糖还是鸡汤,她都愿意给曾孙吃点,可何水儿之前总拿个孩子借口,如今再让她得一回东,以后只会更惦记。
房间里有点安静,何水儿始终没来发,连小儿子都不好使了,只得讪讪抱着孩子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