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安全屋,基安蒂随手将枪袋往墙角一甩,伴随着一声长叹,整个人便扑进了沙发里。 獭祭倒是习惯性的开始检查起整间房屋,确定没有什么不该出现的小玩意后,这才走到沙发前,学着基安蒂的样子躺的安详。 两人进门时都没有开灯,眼下黑灯瞎火的环境配上沙发上瘫着的两条人形,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悬疑惊悚片现场。 “咕噜噜~”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叫了一声。 “獭祭,你会做饭吗?” “...抱歉,我不会,而且我刚检查过了,冰箱里也没有食材。”獭祭幽幽开口。 “啊~”基安蒂长叹一口气,随后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双手叉腰:“哟西,那我们就去楼下吃便利店吧!” 基安蒂虽然简历上写着一直呆在欧洲那块,但日语出乎意料地流畅,偶尔也会冒出一些难以理解的语法,獭祭花了一秒钟理清语序,又挂上温和的笑容回答道:“没问题,那就按照基安蒂的想法去便利店吧。” 獭祭还是第一次见到刚出完任务就这么活跃的搭档,说完又躺在沙发上眨了眨眼,这才学着刚才女孩利落的动作翻身爬起来。 基安蒂见状就想直接往外走,临到门口又被獭祭拉了回来。 “换个衣服再出门吧。”基安蒂回头就对上女孩幽黑的双眼,这才发觉两人都还穿着沾满灰尘的行动服,整个人风尘仆仆,叫人以为是从哪儿逃难来的。 安全屋里替换的衣服并不多,不过现在已经凌晨两三点,加上两人都没有深受日本礼仪文化荼毒,都没有在意那么多,随意套了件衣服便下楼去了。 罗森的关东煮一年四季似乎都不会熄火,浓郁的鲜香带着一丝丝甜蜜,裹挟在缓缓飘散的水气中,在四月这样还有些凉意的夜晚极大程度地抚慰了社畜的神经。 正是凌晨十二点,或许是补货尚未到达,这家店的冰箱柜上物品所剩无几,还好獭祭习惯的咖喱鸡还剩一盒。不过基安蒂似乎没找到喜欢的,现在正蹲在地上,脸都快伸进冷柜里了。 勉强拿了土豆沙拉和饭团,橘发女孩又顺手拎了瓶啤酒,转头看到出神的獭祭,便随口问道:“你要不要?” 女孩观察的目光聚焦到她手上的啤酒,犹豫开口到:“日本法定饮酒年龄…” “啊,你怎么这么啰嗦啊。”基安蒂猜都能猜出来她想说什么,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的话,“就一句话,我请客,你喝不喝?” “…喝。” 账是基安蒂结的,等店员加热完,两人懒得做垃圾分类,索性坐在店内用餐。 塑料盒的边缘相当烫手,基安蒂飞快地揭开盖子,立刻将指尖放到了冰凉的铝罐上,待手上温度降下来,这才一下拉开拉环,畅快地痛饮一口,随后畅快叹气。 铝罐上凝结的水汽顺着动作滴下,在女孩胸口的体恤上晕开一小片。 獭祭手虚虚捏在罐上,歪头看着基安蒂动作。 基安蒂刚放下手便和她对上了视线,想都没想就举起罐子,左手手肘搭在桌上,转身面向獭祭做出干杯状:“好搭档,庆祝一下今天顺利收工?” 獭祭有样学样拿起来和她碰了碰杯,再仰头饮下。 冰凉的液体顺着食道而下,气泡炸开后的刺激下,苦涩和麦芽的回甘相拥而上。獭祭细细品味一番,这才优雅放下,拿起餐具不急不缓地用餐。 与她不同,基安蒂动作就随性许多,拿着饭团“嗷呜”一口吞了大半,腮帮子鼓起一个圆圆的弧度,让人想起进食的仓鼠。 她们并肩坐在玻璃前,獭祭得以透过倒影观察身边的人。 高鼻深目的欧罗巴人种天生就显得成熟,况且平时基安蒂总是画着一副浓妆,獭祭到现在才第一次看清她的样貌。 眉骨微凸,眉梢上‘吊,眼尾下垂,嘴角下瘪,下巴自耳后极速收窄,整张脸无情也嫌三分苦,倒看不出这人平时有多暴躁。 可这人也才十七岁,年轻的狙击手现在正大口嚼着饭团,一边盯着海报上一番赏的花朵抱枕目不转睛。 店里的电视正通报着奥穗町的枪战和大火,无聊的店员一边看一边小声嘟囔着黑’道的猖獗,以及凶手的丧心病狂,电视正下方的罪魁祸首们却像普通的大学生一样,安安静静地吃着速食便当。 店里的光线很亮,暖气很足,与外面的阴冷黑暗格格不入。 很新奇的体验。 两人吃东西都很快,草草用完便拿着酒瓶慢悠悠晃回安全屋。 关于两人的处决信息很快就下来了,明天全部进审讯室,谁也跑不掉。 受处罚是琴酒的命令,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