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安蒂是一个不遵从越轨者。 她讨厌几乎所有的规则,组织里的条条框框让她觉得厌烦。 所以在正式开始出任务后,基安蒂就开启了她高调越轨的生活。 虽然是狙击手,但她行事颇为张扬,任务完成率也高的惊人。不听指挥,嗜杀,不好相处,基安蒂在欧洲那两年成了人见人厌的刺头。 但她无所谓,她将破坏规则视为了一种乐趣。 这么多年来既没被通缉抓走,又没被组织处理,早已说明了她的能力出众,且对情况的预判极为准确。 张扬挑逗,然后反杀追踪者,踩在红线上用行动嘲笑众人的无能,年轻的女孩从中获取了无与伦比的快乐。 同样的,在搭档的声声规劝中,“不情不愿”地选择折中,以不那么张扬的形式完成任务,貌似妥协的行为也是她最喜欢的事情。 但那都是在她的控制之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因为失了理智的上头行为而拆东墙补西墙。 今晚的确杀的很开心,獭祭不会因为害怕暴露而犹豫不决,也不会呆在现场拖后腿,虽然基安蒂没能看到目标自以为逃出升天后,又被她一枪解决时的惊惶,但总体来说也很过瘾。 问题就在这里,基安蒂是一个相当容易情绪化的人,一旦杀意上头,她哪里还管得了隐藏身份之类的事情,就想着怎样抢人头了。 以往有同伴或者上司规劝着他,还能时刻拉紧缰绳,结果本就意志不坚定的女孩碰见了比她更疯的存在,两个人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一冲动就将原本定好的计划甩到了九霄云外。 目标死亡,任务完成,热血冲不动了,聪明的智商又占据高地了。基安蒂这才反应过来她们两个做了什么。 哈哈哈当街枪战什么都,应该,大概,或许,能掩饰吧…… 完蛋了啊,她不会回日本不到一周就被组织拖去枪毙吧。 基安蒂头一次共情了自己以往的搭档,深刻体验了一把自己到底有多过分。 收枪,打扫痕迹,基安蒂花了一秒钟,反思了一下自己今天太过冲动,违背了一个杀手应有的美德,随后便一边联络后勤把车开过来,一边对着獭祭骂骂咧咧地汇报四周动向。 妈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毕竟自己也参与了,总不能把獭祭一个人丢在那。 基安蒂还是相当讲义气的。 这边的獭祭默不作声听着基安蒂在耳麦中碎碎念,警戒着向楼下跑去。 眼看即将到达一层,一转头獭祭的枪口便对上一道身影。 獭她差点开枪,又强硬地遏制了冲动的想法,迅速躲进拐角准备跑路。 只是下一秒她就听见那人噼里啪啦地解释道:“大人别开枪,是自己人!伏特加大人让我来掩护的!” 与此同时,獭祭的耳麦中也传来了伏特加的声音:“獭祭,能听到吗?是大哥让我来接应你们的,清道夫已经过去了,稍后我会指挥你们撤退。” 獭祭没说话,同样在频道里的基安蒂反倒是先开了口:“你是谁?” “伏特加,东京地区的后勤负责人。”回答她的人是獭祭。 “你们需要快点,有警察往这边来了。” “收到。” 基安蒂对日本地区的成员不太熟悉,但看獭祭似乎认识,便跟着她一同应下。 听到是琴酒的指令,獭祭便迅速达到,转身收枪给清道夫让路,又目送对方消失在楼梯转角,这才按照伏特加的指示向撤退点跑去。 五分钟后两人先后上了停在远处小巷中的黑色轿车。开车的正是把墨镜焊在脸上的嫩牛五方伏特加。 “哟吼,得救了。”眼见獭祭没有异议,车辆又缓缓发动离开,后座的基安蒂习惯性打开座椅下方将狙击枪放进去,这才一下瘫在椅子上,发出一声谓叹。 一起搞了个意外百出的任务,两人配合也算默契,加上她自认为还和獭祭相性不错,基安蒂对獭祭的态度熟稔了不少。 没等女孩高兴两秒,伏特加就幽幽开口:“琴酒的指令,让二位反思自己的问题,然后去审讯室领罚。” 基安蒂的笑容卡在了脸上。 她一脸复杂望向獭祭,却发觉对方忽然像变了个人一样,满脸冷漠,眼睛直直地看向前方,对此没有任何表示。 “獭祭,大哥还让我给你带句话。”开车的伏特加微微侧头看向副驾的女孩。 獭祭循声望过来,那双无机质的黑色双眸莫名让伏特加感觉压力山大,男人咽了口口水,又深吸一口气,尽量以客观平淡的语气转达道:“大哥说,下次出任务记得带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