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咦?” 谈宝璐认真地说:“一旦在学堂里发生了任何不好的事情,一定一定要告诉姐姐,千万不要偷偷藏着,好吗?” “好!”谈杰和谈妮异口同声道。 “去吧!”谈宝璐拍了拍两人的小花布书包。 两个小孩一前一后蹦蹦跳跳地上学去,周妈感慨道:“真是少见有你们这么好的姐弟姐妹关系。” 谈宝璐笑着说:“我是看着他们长大的嘛。” 周妈:“是啊,三姑娘带这两个小的,比夫人带的都多。他们俩有三姑娘你顾着,可怜我三姑娘,从小没人顾……” 谈宝璐又笑了起来,宽慰周妈道:“我哪儿没人顾了?我不是一直有周妈您么!” 周妈既感激又欣慰,她一个帮佣,哪儿受得了三姑娘这么大的礼,她忙不迭道:“多吃蛋,别光顾着吃面。” “嗯!”吃着热腾腾的阳春面,谈宝璐突然想到周妈虽在谈府做事,但她丈夫和两个儿子,还守着几亩薄田度日。 如果这一世还会有倒春寒,周妈家的那几亩地也会受到影响。 虽然不知道她现在跟周妈提这个事,周妈会不会相信她,但她还是想帮周妈这一把。 谈宝璐想了想,开口道:“周妈,我看这天气过几日怕是要变天,家里的水田提早准备拱棚,畅通水道吧。” 拱棚和水道是稻田过冬的好办法,只是等到一开春,很多家以为天气变暖了,就不再管,于是就被倒春寒打了个措手不及。 周妈纳闷道:“这几日天气渐暖,哪儿有变天的迹象?” 谈宝璐说:“我这几日总做梦,梦到的东西还都成真了,我做梦就梦见马上天凉了,怕也成真了。修整修整拱棚和水道也不是坏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周妈虽没全信,但她还是将谈宝璐的话听了进去,点了点头,说:“我家的拱棚正好要修了,我过几日回家看看。” 谈宝璐忙说:“别过几日了,就今日吧。” 周妈一愣,“今日?今日我哪儿走的开?” “这儿有我呢。”谈宝璐笑盈盈地说,“周妈您就快回去吧。” 周妈感激不尽:“谢谢三姑娘,谢谢三姑娘了!” * 与此同时,谈魏忧心忡忡地去上了朝。 这一早上,他都在担惊受怕赫东延因昨晚的事拿他开刀。 他在台下站得冷汗直流,听着身边的同僚汇报政务: “……大禹一带,兵民彪悍,生监抗粮,此等恶习已然成风……” “……今修河道,拨运米粮二万余担,经建福之后,二万担变成一万担,剩余的一万担不见所踪!” 玉阶之上,赫东延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手指百无聊赖地拨弄着龙椅扶手上那颗龙珠。 他对政事总拿不定主意,一会儿觉得这个说的有理,一会儿觉得那个说的不错,从没有自己的主见。 他干脆眯眼假寐,待官员们问询他的态度了,他就慌慌张张地望台下岑迦南的脸色。 若岑迦南应允,他就有人撑腰,说话底气都足几分,若岑迦南不搭理,他就立马改口。反正岑迦南不同意的事,他就算有心想推,也不可能推下去的。 岑迦南今日穿紫色暗蝙蝠纹朝服,头顶白玉发冠,腰间系了一条翡翠腰带,单薄的眼皮半垂着,神情淡漠懒倦,晨光照在他的眼皮上,使那一处的皮肤微微有些泛红。 也不知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岑迦南看起来兴致并不高,甚至还有些心不在焉。上朝上到一半,他竟直接就走了。 岑迦南一走,赫东延连点头摇头都不会,干脆大手一挥,说:“退了退了,有事明日再来。” 早朝草草结束,众人免不了议论纷纷:“昨晚是发生什么了吗?‘那位’怎的心情不大好?” “那事你还没听说过呢?” “什么事?” “不可说不可说,想知道,你自个找何飞打听去!” “既然不可说,你搁我这儿说个屁!卖关子的生儿子没屁股!” “啧啧啧,武官就是粗俗!” 谈魏跟在下朝的人潮中,大大松了口气。 看来他真逃过了这一劫。 “谈大人请留步。”徐玉突然拦住了他。 又见徐玉那张总是皮笑肉不笑的小白脸,谈魏不由提心吊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徐公公有何指教?” 徐玉似笑非笑,说:“初六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