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快而已。”
青登傻眼道:
“不是已经说好会给我一个娶你们为妻的机会了吗?”
1年又8个月前,仁医馆的病房——青登于该时该地向三女及三女的家长们开诚布公后,险些被失控的家长们给当场弄死在病榻上。
多亏了总司的斡旋,青登才总算是同诸位达成协定:暂时不追究青登的“花心”之举,并给青登一个机会,让他证明自己拥有“折服三女的家长们”、“即使娶三女为妻,也能带给她们幸福”的能力。
至于这段“考察期”有多长,则未作定数。
木下舞轻轻颔首:
“我们之间确实是有这样的约定,但不要说得好像我们已经同意要一起嫁给你了一样。”
总司两手叉腰,用力点头:
“没错没错!刚才的那一拳,只是稍微地给你提个醒——不要得意忘形哦,若是自以为自己绝对能娶到我们,说不定反而会失去我们。”
佐那子补充道:
“橘君,不要以为我们离开了你就活不下去了。”
这时,木下舞低着头,一边把玩自己的指尖,一边忸忸怩怩地轻声道:
“唔……话也不是这么说……”
总司:“……”
佐那子:“……”
二人同时露出无语表情,侧过螓首,朝木下舞投去“呃,你不是吧?”的眼神。
在这两股尖锐视线的集火下,木下舞顿时臊得满面通红。
为了挽回脸面,她忙不迭地快声道:
“没没没、没错!青登,不要以为我们离开了你就活不下去了!还有,不要突然抱过来!很、很吓人的!”
青登一边揉着仍在发疼的后背,一边缓缓地重新坐起身。
望着凶巴巴却也恢复活力的三女,他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嘴角也跟着放松。
须臾,一抹欣慰的笑意挂上他的颊。
就这样,他笑嘻嘻地尽情享受这段闹腾可是又令人感到无比放松的时光。
……
……
就在三女一致“声讨”青登的这个时候——
试卫馆,近藤勇的房间——
近藤勇盘膝坐在窗边,仰望窗外的夜空……更正。若说“他正望着夜空”,似乎不大恰当。
精准点来讲,他既像是在仰望夜空,又像是在呆呆地看着前方的一件什么东西,亦或者是他什么也没有看。
他的全副心神都沉浸在如洪流般的思绪当中。
少顷,他对着空气喃喃自语道:
“京都……吗……”
……
……
文久三年(1863),1月3日——
浅草——以浅草寺为中心的繁华地带。
灯红酒绿的吉原,就坐落在浅草寺后方的千束村。
此外,被誉为江户三座……即江户最有名、最有实力的三个歌舞伎剧场:“市村座”、“中村座”、“森田座”,也全都位于浅草的猿若町。
既有“桃色主题乐园”,又有“戏剧主题乐园”,在这得天独厚的区位优势的加持下,浅草被江户人称为“欢乐之地”,乃地位无可动摇的“日本第一闹街”。
纵使是在参觐交代制度被大改,出入江户的人流量锐减的当下,浅草也依旧热闹至极。
即使在平日里,浅草的繁荣度都是那么地耀眼、令人侧目,那就更别提今日了。
今天乃镇抚军正式展开征兵的日子,征兵地点就设在浅草。
关于如何形容浅草今日的人流量……光用“人头攒动”、“水泄不通”等成语来形容,都显得太过失实而不当。
“乖乖……这个人数也太夸张了吧……”
总司以掌作檐,搭在眉骨上,奋力地踮起脚尖,眺望前方的人流。
入冬以来,阳光普照的日子相当少见。
在冬季特有的灰云之下,浅草的街道上覆盖着一层纷乱的杂色。
黑色、肉色、红色、绿色、青色……什么颜色都有。
这些“色彩”的真身,正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男女老少皆有,既能见到腰佩宝刀、衣着光鲜的上级武士,也能找到衣衫破旧、面黄肌瘦的平民。
打个形象却又很不雅的比喻……此时的浅草街道,像极了一条条飘满杂物的水沟。
“水流”缓缓地往前流淌。
浮在水面上的“杂物”……即人群慢吞吞地顺流而动。
如此恐怖的人流量,令总司不禁暗自咋舌。
“这些人都是过来报名参加镇抚军的吗?”
抱着双臂、跟总司并肩同行的土方岁三摇了摇头:
“当然不是了,有相当一部分人明显就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