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像是在观察陌生人的目光,再一次地投注到青登的身上。 “我们俩毕竟有一年多没见过面了,面容上有些改变也正常。你也变了,发型变了。” “我不是指外貌上的变化,我指的是……你给人的感觉,似乎有些变了……” 青登的眉头轻轻一挑。 “你……不知道江户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昨日傍晚才回到江户。”大月实困惑地眨了眨眼,“江户最近有发生啥大事吗?” “……不。没什么。”青登耐人寻味地淡然一笑,“你不知道就算了。” ——差点忘记这是一个信息交流很不方便的时代了…… 大月实他们一家现在都定居在和江户隔着小半个日本的奈良。奈良虽也是一座大城,但论人员流通量、信息交流速度,完全没法和江户、京都、大坂这样的超级大城相比。 在这个你若不去专门打听,可能都不知道迩来又发生啥大新闻的时代里,目前身居奈良的大月实不清楚青登近几个月来的种种事迹,倒也正常。 已经知晓宫川俊造目前的生活如何,目的已然达成,青登彻底失了再和大月实说话的兴致。 恰好就在这个时候,熟悉的红色倩影出现了远方的人群,出现在了青登的眼角余光里。 “阿实,我朋友好像回来了。恕我先失陪了,有缘再相见吧。” 留下这句话后,不等大月实回应,青登便提着从茶摊那儿买来的2杯甜水,径直地转过身,一头扎进身侧的人流之中。 “啊?喂……” 大月实的这句“喂”,撞进身前无人的空间,融入沉闷的空气之中。 她怔怔地看着已不见青登身影的前方,然后露出恼羞成怒的表情,用力地跺了跺脚。 “搞什么啊……!难得我主动过来给你打招呼,区区‘呆头登’……摆什么谱呀……!” “小实,终于找到你了,你不是去买茶水吗?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啊,相公。” 大月实循声转过身,看向正朝她这边大步走来的4名年轻人。 这4位青年里的当头之人,腰间陪着两把刀装极为华丽的佩刀,其身上的衣服和他的佩刀一样华丽,乌亮的头发梳成一丝不苟的月代头,五官还算是俊秀。 此人正是大月实的丈夫:大月常次。 “我偶遇到了故人。”大月实如实相告,“所以就过来跟他打个招呼。” “故人?”常次眨了眨眼,“谁?” “呵,就是那个我以前常和你提及的‘呆头登’。” 大月实的眼睛、语气里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嘲讽。 “‘呆头登’……哦哦!”常次以不轻不重的力道拍了下因剃着月代头而格外光洁的脑门,“那个一直做着‘想娶你’的妄想却不自知的大傻瓜啊……” 说罢,常次露出了和大月实极为同步的轻蔑表情。 “他还在这儿吗?” “他已经走了,说是去找朋友了。呵,真令人意外啊,这个性格沉闷的大傻瓜竟然还有能约出来一起看烟花的朋友。” “已经走了啊……真可惜呀,我还想着看一看这个仰其‘大名’已久的傻瓜,究竟长啥模样呢。” “大月君。”站于常次身侧的一位个子有些矮的年轻人,插话进来,“你们说的这个‘呆头登’是谁啊?” 立于常次身周的这3名年轻人,都是常次的朋友。 “喔喔,是我的一个喜欢自作多情、掂不起自己斤两的青梅竹马。” 大月实嗤笑一声后,将她与青登的过往,言简意赅地阐述了一遍。 当然——大月实采用的都是对她有利的言论。 比如:将“原橘青登”对她的爱慕,说成是单纯地贪恋她的肉体。 比如:对于“原橘青登”所赠的种种礼物,她一直都是以“海纳百川”的态度尽数收下,却说成是“我已经明确跟他说过别再给我送礼了,但他就是不听我劝,一个劲儿地将一些奇奇怪怪的礼品硬塞给我”。 再比如:明明自己从未明确回应过“原橘青登”的心意,硬生生地篡改成她早就回绝了“原橘青登”的追求,但对方仍死皮赖脸地纠缠着她不放。 把“原橘青登”说成是没有自知之明、妄图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把自己塑造成是天真无邪、纯洁无暇的白莲花。 其实,常次也被她的这位夫人给骗了。 连青登的面都没有见过的常次,对青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