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町,嬉笑打闹,格外热闹。
届时,如若尊攘志士们真的打算火烧京都……毫无疑问,这将会引发无比恐怖的惨剧!
姑且不论火焰对城町的破坏。
当火苗骤然燃起、映亮天空的时候,恐慌的情绪势必会像瘟疫一样飞速蔓延!
就凭祇园祭的人流量,假使恐慌情绪蔓延开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想象一下吧——
人流如织的街道、祝融肆虐、魂飞魄散、惊叫、推搡、嚎啕、踩踏……
这一幅幅画面,光是想象一下就让人齿根发寒!
无关阵营、无关立场……哪怕仅以“正常人”的身份来思考,山南敬助等人也不敢相信尊攘志士们会为了打击幕府,而不惜引发这种丧心病狂的人间惨剧!
“……老实说,我也同样不敢置信。”
冷不丁的,青登开口了。
“但是,对领袖而言,‘时刻保持悲观’乃美好的品德。”
“我认为,东城先生并非无的放矢。”
“他的意见很有参考性。”
“事实上,在综合目前已知的各项情报后,我也在猜测尊攘志士们打算于近期展开大规模的、令人寒毛直竖的恐怖行动。”
“如此,恰好能跟我们最近收到的‘有大量不明人士出入池田屋’、‘宫部鼎藏潜回京都’等情报串连起来。”
“‘未雨绸缪’总好过‘临渴掘井’。”
山南敬助闻言,轻轻颔首:
“……嗯,橘君,你说得很对。”
青登扬起视线,看向永仓新八。
“蛮新,这个月正好轮到二、四番队巡卫京都。”
“你们可要打起精神啊。”
“一旦发现不法分子,或是遭遇紧急事件,毋需向大津请示,你们大可自行判断并行动。”
永仓新八坐直身子,正色道:
“是!橘先生,请您放心,我新八定不辱使命!”
这个时候,东城新太郎像是想起了什么趣事,轻笑了几声。
永仓新八还以为对方是在取笑他,故轻蹙眉头,神色不悦地反问道:
“东城先生,敢问你在笑什么?”
自知闹了个误会的东城新太郎,赶忙澄清道:
“抱歉,我只是忽然想到:京都的祇园祭可真是多灾多难啊。”
“相传在70年前的宽政年间,曾有一批不法分子也打算趁着正举办祇园祭的时候,让京都变为人间地狱。”
“幸而‘永世剑圣’绪方一刀斋与另一位义士挺身而出,携手共进,挫败了对方的阴谋,这才使京都幸免于难。”
“没承想……时隔70年,历史又重演了。”
他话音刚落,山南敬助就无奈一笑:
“‘绪方一刀斋与无名义士暗中拯救京都’……我也听过该故事,但这只是野史传闻,算不得真。”
东城新太郎摊了摊手:
“虽说野史传闻总有杜撰的成分,但……该篇野史的主角,可是那个绪方一刀斋。”
“既如此,再怎么离奇、不可思议的故事,也说不定是真的。”
山南敬助本想再说些什么,但青登抢先一步地插话进来:
“行了,这话题暂且打住吧。”
“说到底,这终究已是70多年前的事情了。”
“是非真假,已无人能清。”
“在我看来,这种不知真相的‘醍醐味’,反倒是这些传说故事所独有的魅力。”
“我们现在还是谈回正题吧。”
众人纷纷点头,以示赞同。
“殿下,除去‘池田屋的异常动静’之外,尊攘志士们在京都可有别的动向?”
“当然有了,倘若细细说来,怕是连一夜都说不清啊。敬助。”
听见青登的呼唤后,山南敬助心领神会地伏下身,以手指着地图。
“东城先生,请看这里……”
……
……
相比起那些窃位素餐的烂官庸吏,东城新太郎算是很尽职的官员了。
在抵达京都的翌日,他就火速上岗、全身心地投入工作当中。
他的官衙……即京都取缔役的官衙,设于鸭川以西的七条通,毗邻西本愿寺。
对于这所新衙门,京都的百姓们将其惯称为“取缔府”。
江户那边的治安远远未到海晏河清、夜不闭户的程度,自然是无力抽调太多刑侦方面的人才去驰援京都。
于是乎,此次赴京任职,东城新太郎并没有捎上太多部下。
他虽不能说是“光杆司令”,但其团队确实是小得可怜,能够随意指使的部下只有两、三个,跟他那京都取缔役的响亮名头很不匹配。
不管怎么说,东城新太郎现在也算是青登的直属部下了。
部下混得那么寒碜,身为老大的他也面上无光。
因此,青登特地从新选组中挑出几个体力充沛、手脚麻利、脑袋灵光的年轻小伙子,命他们以“寄骑”的身份前去协助东城新太郎。
尽管这几人对刑侦方面的知识完全是一窍不通,但搬个东西、跑个腿、卖卖力气,总归是没问题的。
就这样,在青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