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被使唤,瞧见薛玳儿那得意的嘴脸,没忍住上手去拧那小脸一把,二人在繁花开放的御花园追着闹腾,直到跑累了才罢休。 崔婴没觉察出异样,她前些日子一直被捆在司徒霖身边,对二人要出宫一事毫不知情,薛玳儿这次也瞒得很好,她不擅长离别,或许就这样走掉,永远期待下次相见,并不是坏事。 第二天,薛玳儿留在水絮宫认真打包东西,她的小玩意儿真是太多,忙活到傍晚才收拾好七成。 第三天早晨收拾东西时,薛玳儿一拍脑门:“坏了!” 婢女忙问:“淑妃,可是忘记还有什么东西未收拾?” “不是东西,是人,递信去金桃巷给李内侍监,就说薛淑妃有要事详谈,让他晚间空出时间来水絮宫一趟。” 晚上服侍圣人用过晚膳,李奚适时地退下,想起薛玳儿找自己,还说的很正式,有重要的事要谈,小小一女郎有什么重要事? 李奚无奈地长舒一口气,好累啊,不过还是去听听薛玳儿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整个宫里就她不闲着。 …… “你来啦,没吃饭吧,快坐!”李奚被领进正殿,见到的便是薛玳儿在摆好的宴席旁等他。 “薛淑妃,这是……” “这是庐州菜,有上次你喝的胡辣汤,快点来尝尝!” “好。”李奚想来都来了,反正也没吃饭,薛玳儿这人比较好客,他也就坐下开始吃。 他和淑妃是有很大空隙,他坐在左边的次座,淑妃坐在正中间。 “来人,给李内侍监斟酒!” 宫婢鱼贯而入,抱进来三坛酒,两酒壶两酒杯,给李奚看得一惊,赶忙摆手拒绝:“谢过淑妃好意,杂家心领啦,这酒恐怕是不能喝……” 他需要随时待命,万一圣人叫他去侍候,他醉酒在皇帝面前露怯,实在得不偿失。 “你被用以酷刑,是我送你的药,你合该敬我一杯。” 李奚一想是这个道理,确实是薛玳儿热心给他送药,要不然他撑不到圣驾回宫。 遂接过斟满的酒杯双手举过头顶,遥敬淑妃,自己一饮而尽。 “那我敬你一杯,谢谢你对我的耐心栽培,你得喝吧?” …… 就这样二人敬来敬去,竟然一人一坛酒全部喝光了。 李奚没想到这酒后劲如此之大,他还自诩酒量好,喝得他已经趴在桌子上,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眼神呆滞,砸吧着嘴。 “你……就说,你是不是一开始看不惯我?”薛玳儿醉得也不轻,只能说比李奚好一点点。 “我……承认。” “你、你总是、是那样板着张脸!明明很白很帅一男的,非要板着脸,老气横秋!” “我本来就、就比你老,比你……老八岁。” “看不出来,完全看不出来……” “少夸我,我知道、我老了……” “你不老!谁说你老我跟谁急!” “我倒是想问问你,薛淑妃,你不嫌内侍脏吗?内侍都是臭的,宫里人……都绕着走,你还进耳房去找……” “为什么?你不臭啊。”薛玳儿踉踉跄跄地从主座起来,走到李奚身旁坐下还猛吸一鼻子。 “哪臭了?我闻不出来!谁敢说你臭!我去、我找他算账!” “噗……”李奚低着头笑着,肩膀一耸一耸的。 “我看看,你怎么了?”薛玳儿去捧那低垂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