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婴有些不满,反驳皇上:“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并未有人逼迫他,况且他害得裴贤妃自缢,纸包不住火最后还是查出来裴贤妃与他私下有来往,他把女郎牵扯进来还让对方为他去死,哪配得上一句不是坏人!” “确实,贵妃讲得有道理。你可能不晓得,裴君如是一尸两命,她身体里还有一胎儿。” “什么?!”崔婴后半夜听到这个不禁汗毛倒竖,她既愤怒又替裴君如不值。 “我今晚见到司徒期,他状态很不好,一会儿对着空气磕头道歉,说对不起君如和孩子,求她们不要害自己,一会又发狂般四处翻找要找寻徐知意给他留下的密信。整个人疯疯癫癫,满眼都是惊惧。” “我竟觉得……带着惊惧活下去对他来说足够折磨……”崔婴觉得让司徒期死掉太过痛快,这般日日夜夜内心遭受煎熬或许才是他最合适的下场。 司徒霖点点头,脱鞋翻身躺到床上,拍拍旁边的位置。 “已快要天明,婴婴你躺下陪着朕再睡一会儿。” 崔婴顺从地躺好,把被子往上盖一些,又替皇帝掖掖被角。 自己这样侧躺着看着仰面朝天的司徒霖,一直没有睡意。 她不清楚自己该怎样选,她接受不了和别人共享男人,可她的男人注定做不到专心专意只爱一人。 “贵妃这么爱看,是在渴求朕吗?”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崔婴回过神来,羞恼地把被子拉过头顶,被子外传来男人的闷笑声。 * 七夕过后第二天,司徒霖在朝堂上宣布左卫将军王铄找到三皇子司徒期的尸体,他在逃亡路上因为伤口感染不治身亡。 随后秘密地将变成疯子的司徒期放在冷宫,由专人把守看管着。 同父异母的兄弟,他做不到那般狠绝,最后还是保下司徒期一命,不过他确信整日在女鬼索命幻想中的司徒期也不得好活。 散朝后司徒霖没有回眠雨阁同崔婴一起用午膳,他请了另外两位妃子去常宁殿,说是有事相商。 柳臻和薛玳儿有预感应是个大事,到常宁殿发现崔婴没来,心中大概有数,肯定是关于立后一事。 司徒霖也不再拐弯抹角,他往日跟薛玳儿有些交流,和柳臻除了节日宴请几乎没怎么见过,不过他倒是跟柳清源有过交谈,几次都相谈甚欢。 “咳咳,朕关于立后有些事情想提早告知你们。” “圣人,是不是准备立婴婴阿姊为后啊。”薛玳儿不等司徒霖宣布自己抢着回答。 “嗯,是……还有一事朕要说!” “圣人不要为难,直接说即可。”柳臻看出皇帝的犹豫。 “我就是来问问你们的意愿,不想留在宫中,我或有办法将你们送出去,若是留在宫中,朕心里只有崔婴,恐无法宠幸其他女郎,以后也不会再举办选秀,留在宫中就是维持现在的生活,你们想选哪一种?” 柳臻叹口气,又提起微笑:“谢谢圣人的款待,臻在藏书阁看过很多好书,还有好多书没看,但俗语有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柳臻是时候该出去看看,阿耶这些年修的桥造的渠柳臻还未亲眼见过,我选择出宫去,恳请圣人成全。” 司徒霖微微颔首:“润州突发水患,你阿耶去那边处理灾后修筑的事宜,怕是有半年不能回京。你放心朕会尽快运作,不过你需改个姓名在外隐藏身份。” “我也走!我好久没回家看耶娘了!这三年他们进宫次数屈指可数,我早就在宫中玩腻了……”薛玳儿一激动把实话都秃噜出来,说到后面越说声越小。 “你就知道玩!都一十九岁的人了,回去该收收心想想往后的事。”司徒霖觉得薛玳儿真的很像长不大的司徒墨,他有这么费心的弟弟就足够了,多出来个薛玳儿他是看一眼就觉得头疼,不过女郎品性不坏,平时陪崔婴一起玩很愉快,嫁入宫中实属蹉跎年华,还能回到耶娘身边是种幸运。 就这样,两位妃子几乎没怎么犹豫就选择出宫,她们本来心就不在皇帝身上,自然走的干脆。 薛玳儿一拍胸脯,她说这个巡休就要出宫。没什么东西可拿的,恨不得插上翅膀就飞回庐州,一刻都不想多等。 司徒霖算下还有三天,就答应下来。 薛玳儿先是抽出一天时间要和崔婴柳臻从早玩到晚,被蒙在鼓里的崔婴只觉得不胜其扰,不过还是耐心地加入进来。 早上几人去藏书阁读书,中午一起用午膳,午休后到御花园踢白打球,玩投壶。 玳儿非要分个输赢,结果上半场是柳臻赢,下半场是薛玳儿,崔婴被罚给两人倒茶,她不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