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君并未站在原地等他,而是回了自己的车,喝了些水,又用了些麦饼。 等何昭君吃完,又歇了会儿,有些困顿了,凌不疑才从三皇子的车上下来,面色凝重。 何昭君撇过脸去,只对凌不疑视而不见,直接回了车厢,关上车门。 凌不疑径直走上前来,敲了敲何昭君的车门。 “何事?”何昭君并不开门,闷声问道。 凌不疑无奈道:“何娘子,还请借一步说话。” 何昭君一听,便知怕是三皇子的情况不太妙。 无奈,她也只得叹了口气,打开车门,跳了下来。 “走吧。” 凌不疑微微颔首,将何昭君领到一棵大树下,除了那位医官,其余人均离此处二十步远。 何昭君见状,心里大致了然,只怕凌不疑当真是没了办法了。 “此事还得劳烦何娘子……”凌不疑说了个开头,却忽然说不下去了。 若是何昭君无心三皇子,让一个未婚的名门闺秀舍身去做个解药,这实在是…… 还不她对三皇子有所图! 凌不疑只觉得自己之前可真是搬石砸脚,沉吟了片刻,才道:“何娘子若是有何条件,只要本将能做到,一定令何娘子满意。” 何昭君闻言,淡淡一笑,道:“凌将军此言当真?” “本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凌不疑铿然答道。 何昭君点点头,道:“那好。我何昭君要嫁给你凌不疑为正妻,无论生死。凌将军,你可能应?” 凌不疑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何昭君。 只见她歪着脑袋,挑了眉冷冷看着他,面上全无表情,眼里尽是讥诮。 凌不疑深提了口气。不知为何,他脑海中浮现了程少商俏丽的身影,然一思及她此时已定了亲,眸中一痛,沉声道:“好,本将应你。待此事过后,我会禀明圣上,求他赐婚于……” “不必了。”何昭君突然出声打断了凌不疑的话,她眼中闪着寒芒,嘴角嚼着一丝意欲未明的微笑,“我只是想试试凌将军的诚意。看来,凌将军确实有诚意。” 凌不疑赫然看向何昭君,面色涨得通红,眉头慢慢紧锁,显然是动了怒。 对于凌不疑吃瘪,何昭君难得的痛快。甚至她不由在想,骆济通可真是有些生不逢时了,如此良机给了骆济通,只怕是得好好运作一番。真是可惜了。 她心下感慨着,嘴上也没放过凌不疑。 “我可不是裕昌郡主,想嫁你想疯了。”何昭君淡然道,“你放心,你和他兄弟二人自有天定良人,我等不敢高攀。” 说罢,何昭君看也不看凌不疑,径直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直擦冷汗的医官,问道:“我有个问题请教,这□□发作,必须与人交合么?其实,或许……就是,那个只要发泄出来,是否就算是解了?” 面对的两位外男,何昭君说及此处实在是有些脸热,故而声音刻意压低了许多。 那医官听了何昭君的问话,虽也有些赫然,但还是本着医者之心,诚恳道:“按理说,□□只是催发了体内的燥热,若这燥热久憋不发,常人的身子自然受不住。但若是能令这燥热发泄了,便也算是解了。” 何昭君闻言,忽然抬眼看了看凌不疑额上的细汗,道:“既如此,其实……也并非我不可。我曾听闻有些夫妻,妻子尚在孕期,故而……此等事,应当是还可以通过一些手法……嗯,也可发泄燥热。凌将军既与三殿下兄弟情深,倒是不妨一……” 试字还未出口,凌不疑充满杀气的眼神便如利刃一般朝何昭君劈了过来。纵使何昭君也被这凌冽的眼神给惊住,堪堪住了嘴。 上一世她与楼垚成婚,在孕期时听了许多妇人的固宠之法,其中便有这等无需二人行那交合之法。 只不过……确实也未听闻男人与男人之间使用此法。 “咳咳咳……”一旁的医者哪里想得到何昭君会产生如此惊世骇俗的念头,简直恨不能自己原地消失在这二人的视野里,一时一口气没提上来,咳嗽不止。 何昭君转了头,又不耐地撇了撇嘴。 不过,眼下着实不可能让凌不疑做这等事,纵然此事传不出去,那于他一个将军而言,也是个实实在在有损威严之事。更何况万一要是给文帝知道了,莫说三皇子还想夺嫡,便是他想老老实实地当个王爷怕也是不成了。而且,这一世程少商跟楼垚顺顺利利地订了亲,自己也决计不会去拆散他们。凌不疑这等认死理的性子,程少商若是嫁给了楼垚,搞不好他是要打一辈子光棍的。这知道的还知道他是因为程少商,不知道的万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