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在他扣留贺柏舟之际。
这当中说没有睿王府的手笔,他是不信的。
明惠帝气的,不是匈奴残军进犯,也不是贺柏舟扣留失败。而是......他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事,到头来是为睿王府作嫁妆。
心,就悔得不行!
顷,明惠帝突然呕出口血来。
监总管张德芹见状,大惊:“传医!快传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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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再次进犯,不管外界如猜测,但尧城被夺是事实。而北边是贺柏舟镇守之地,北方起战事他不能不管。
是以,当贺柏舟上奏请命时,以尹绍歆为主的一些官员纷纷附议。
明惠帝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如水,不得不准许贺柏舟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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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军离京的一夜,天空又飘起大雪。
这场雪下得猛烈,鹅毛般的雪花在半空凌乱飞舞,没过多久,苍穹茫茫,天地只剩一片白。
阿黎趴在窗边赏雪。
过了会,凝霜在屋喊:“姑娘别看了,早些睡吧,明日不是约了许小姐逛街吗?”
阿黎叹气:“也不知明日能不能出,若是还是这般大雪,恐怕要推迟了。 ”
说完,正欲回歇息,然而转身时不经意瞥见个身影。
立即转头,仔细看了看。
对面游廊下,一披着玄色大氅站在那,他身姿颀长,沉默安静。
庭院落雪纷飞,阿黎瞧不清他模样,但清楚他正在看。
“容辞哥哥?”阿黎狐疑地出,提着裙摆拐过游廊,可走到对面看清来时,愣了愣。
“怎么是?”
来是贺玉卿。
贺玉卿脸上的变化看得分明。
以为是容辞,欢欢喜喜地跑来,但瞧见是他,脸上的笑瞬间凝滞。
“来做什么?”黛眉微蹙,语气不大好:“大半夜的,闯的院子不觉得无礼吗?”
贺玉卿掩下眸中的落寞,啧了声:“来就是无礼,若是容世子来就有礼了?”
阿黎一噎,强行:“那不一样的。”
“哪不一样?”贺玉卿懒懒地说:“他不也是外男吗?虽说们有婚约,可还未亲。”
阿黎不想理他,觉得在自己家见到贺玉卿怪怪的。
“快走吧,”撵:“万一被发现,们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贺玉卿勾唇:“怎么知正有此意?”
“什么?”
“今夜来就是要坐实们的事。”他气不偿命地说:“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阿黎目瞪口呆:“们之间有什么事?跟清清白白关系比豆腐还纯洁可别乱说。”
贺玉卿低笑起来。
他这长得好看,这一笑满面生辉,妖冶勾。
阿黎不得不承认,若非从小就被容辞的美貌练出定力,恐怕还真招架不住贺玉卿这个妖孽。
“若有事就尽快说,若没事赶紧走。”阿黎:“婢女还在屋子呢,若出来发现夜闯家,届时想走都走不了了。”
贺玉卿不以为意:“区区几个护院能拦得住?”
他来时还发现不远处有暗卫把守,想来是容辞安排的。可那又如?他想来就来,谁也拦不住。
阿黎见他如此张狂,翻了个白眼,转身走。
“明天就要走了。”贺玉卿突然开口。
阿黎停下:“听说了,北边起战事,贺军要回打仗。”
敬重贺大军,既然明日就要走,便也懒得计较贺玉卿这点冒犯了。
转身,真诚地说:“敬仰贺军这样顶天立地的英雄,虽一直没机会见其本,但忠心祝愿贺军此战旗开得胜。”
想了想,又:“也愿贺公子一路平安。”
贺玉卿面上吊儿郎当的神情逐渐消失,隔着雪夜定定望着。
“宋槿宁,”他说:“其实还挺喜欢的。”
阿黎气怒。
这说不到两句就开始不正经。
“喜欢也没用,”所幸也习惯了贺玉卿这副没正行,说:“不喜欢,而且定亲了的。”
贺玉卿笑了笑:“正因为定亲了,才觉得遗憾。”
他眸色突然暗淡下来,说:“从小就有个遗憾,如今来京城见到后,变了第二个遗憾。”
想上战场而不得,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