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说完,容辞起身长揖:“宋姨,晚辈并无其他心仪女子,晚辈从小心仪的只有阿黎一。”
容辞素来沉稳不露声色,此时他满脸认真,倒是令戚婉月怔了怔。
容辞继续解释:“晚辈之所以认为婚事不急,其实不是因为朝堂事多,也不是因为别的,而是......”
他语气几丝无奈:“阿黎还小,在男女之事上并未开窍,晚辈想再等等。”
闻言,戚婉月恍然大悟,随后哭笑不得。
“原来如此。”笑起来:“倒是忽略了这事。”
“这也怪,此因着在静香书院读书,怕扰学业,便一直没请嬷嬷教导。如今听这么说,也是该请个嬷嬷回来了,倒是希望还来得及。”
希望还来得及......
言下之意,便是要两亲的事定下,在亲之,请嬷嬷教导阿黎。
容辞自然不会反对,他再次作揖:“多谢宋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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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军府。
贺柏舟刚下朝回来,面色不大好。
“爹,”贺玉卿从演武场回来,大冬天,他穿着件单薄短打,还全身是汗。
他:“离京的事,皇上怎么说?”
贺柏舟正为此事烦恼。
他今日上折子,年关近欲回北疆。然而,皇上居然当庭留他在京城过年。
皇上要留他,他不敢不从。可留在京城意味着什么,贺柏舟心明白。
“母亲呢?”贺柏舟。
“适才宫着送年礼来,母亲正在清点入库。”
贺柏舟意味不明地低语:“动作倒是快。”
“皇上这是意?”贺玉卿隐隐猜到,:“难不想让们离开?”
贺柏舟点头:“皇上留们在京城过年。”
贺玉卿冷笑:“司马昭之心路皆知,他这哪是留,分明是扣。”
“先父亲扣在京城过年,年后再找些其他理由继续绊住父亲,看来他是不打算让们活着离京了。”
贺柏舟:“可眼下也没有办法,圣上旨意不能违抗。”
“们不能违抗,但总有能让他收回命的法子。”
“有什么法子?”贺柏舟。
“没有,但有一定有。”
容辞心机深沉,从贺家军回京时就已经谋划拉拢他贺家,皇帝扣这事又岂会没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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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辞自然有对策,且早在几个月就谋划好。
皇上留贺柏舟在京城过年,贺柏舟老实领命,而且回府后还立即命府上管家着手准备过年事宜。
采买年礼,制作年糕,还请京城最好的制衣坊给阖府上下做新衣。
大有在京城好好过年的意思。
然而,就在腊月中旬,北边突然传来敌军进犯的消息。
北边尧城原本是一座小城,此处偏远贫瘠,混居着各国族。因此,每年都会发生烧杀抢劫的事件。
朝廷曾派官府治理过,可当地民生混乱,沉疴旧疾难以清理。的官员不是就是伤,都不愿那做官,这些年来形了无官府管制的情况。
所幸这地方是个小城,除了杀闹事,也没出什么大乱子,朝廷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没管。
不料今年,一只残余的匈奴军队此地当做突破口,一夜之间侵占尧城,还周边的几个城镇控制。
战事突起,众猝不及防。
“匈奴残军?”
彼时,明惠帝正在用膳,不可思议:“哪来的残军?不是都被贺家军打跑了吗?”
兵部尚书忐忑:“贺军击败匈奴时,匈奴逃了许多散兵。原先这些逃往北边的,可现在不知为突然集结起来,竟有数万之众。”
明惠帝顿时撩下筷子,面色铁青。
殿内服侍的宫们个个跪下来,大气不敢出。
兵部尚书也胆战心惊。
贺柏舟半年才大败匈奴,原本以为把这些打老实了,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敢卷土重来。
他小心翼翼:“皇上,匈奴善战,且野心勃勃。上回败在贺家军手中,估计是不甘心。”
“可再不甘心,是都要休养生息。十万贺家军重挫匈奴近二十万,这等惨败局面居然还敢重来。皇上......”另一官员:“会不会这头有什么阴谋?”
有什么阴谋?
说是匈奴残军,明惠帝当然不会信。
匈奴再凶狠再野心勃勃也不可能短时间内集结数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