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困？”江屿又不是不知道江肃是急忙赶回来的。
两兄弟在谁留下来这事儿上争执不下，没闹出个结果来，最后还是江肃先退一步，“那你先买点吃的，饿死你哥了。”
江屿应很快，刚起身，江肃突然就改了主意，“算了，我跟你一起，反正待在这也看不到奶奶。”
进电梯后，江屿时不时看一眼手机，江肃看着镜子里两个的身形，色绷很紧，看起来像是在因为奶奶受伤的事情担忧。
电梯发出“叮”的一声，江肃轻声道：“我来的时候椅子上有两杯咖啡。”
江屿踏出的脚顿在了半空中，又落了下，回过头看他哥。
江肃色有憔悴，来电影节就忙，几乎是连轴转了，还赶回国。
“我记你不喝咖啡？”江肃像在问一个很平常的问题。
一时间，江屿不知道怎么回答。
江肃太了解他了。
即使他可以骗江肃说，昨晚事出有因，就喝了，还喝了两杯。
但那也没什么用。
江屿嗯了声，实话实说，“放了糖，不苦。”
“我在停车场看见傅修时的车了。”江肃记傅修时的车牌，记太清了，“他好像在这边没什么亲戚，总不能这么巧合？”
江肃到底是久经商场的，只需要一点点蛛丝马迹，就能看出端倪。
江屿垂下眼，不敢出声。
“你身上披的衣服，也不是你的尺寸，谈恋爱了？”
他们出电梯，站到了没的角落，江屿有种自己要挨揍的感觉。
他摇摇头，小声否认：“还没。”
江肃气笑了，“还没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虽然早有预料，但真到这种答案，江肃经不知道该说什么，能怎么办？
眼睁睁看着江屿好不容易爬出火坑了又跳进？
江肃闭了闭眼，“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上次问我的时候。”江屿现在有问必答，总跟江肃坦白一切。
那就是火灾那次。
江肃忍住脾气，“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他不信，江屿如今还不记傅修时。
江屿自己都不记什么时候了，老老实实答了个记不清了。
江肃不跟他计较，“你想明白了？不记当初自己多难受了？难受到撞车了？”
“哥……撞车那是意外。”
“要是没有那事你能撞车？”
说的也有道理，江屿不反驳了，越反驳，他哥越生气。
江肃深呼吸几口，“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江屿抬起眼皮偷偷看他，“什么？”
“揍傅修时。”
江屿哦了声，“那你揍吧，但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江肃真要被气笑了，“不护着他？就不怕被我揍死了？”他捂了下脸，“我要是说，不准你俩复合，你能听吗？”
“也许……能听？”江屿拍了拍江肃的后背他顺气，“哥，我知道我这么做你要被气死了。”
江肃：“呵呵。”
“但我觉我要是不这么做，我会后悔一辈子，我经吃过一次亏，知道怎么样能让自己不吃亏，一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会立马退出这段感情。”江屿顿了顿，“我就是想自己一次机会，不是他的。”
江肃了解江屿。
江屿经不像以前那样，说什么一定要追傅修时不可，追不到就念叨，如今的江屿成熟了很多，做什么都有自己的考量。
沉默了好久，江肃问：“你就不能换个喜欢？”
兜兜转转，结果还是傅修时。
“……有点难。”要是可以，江屿早就移情别恋了。
江肃冷笑，“你知道他现在就是个什么都没有项目经理吧？可没以前那么有钱，你想要什么，他可能都不了你。”江肃恨不把傅修时贬的一文不值。
江屿嗯了声，“哥，你不会想甩个支票到傅修时脸上让他离开我吧？那还不如我。”
江肃：“……滚。”
江屿：“好的。”
江屿跑挺快，江肃站在原地看着弟弟离开的背影，开始思考要怎么和爸妈说这件事。
他确实很想让江屿和傅修时分手，但这终归是江屿自己的决定，要是今站在他面前说这件事的是傅修时，他可以很坚决地让傅修时离开江屿。
但今说这件事的是江屿。
他没办说什么狠话。
他就说这次见江屿怎么好像胖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