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
院的时候江屿奶奶已经出了手术室, 但还没脱离危险。
江屿到了以后就江肃发了消息,估计江肃把他医
院的事情告诉了关语琴,关语琴还特打电话让他注意休息。意
忙完一切经是深夜, 江屿
坐在走廊里毫无困意,这种时候谁都睡不
着, 江屿掌
心撑着额头想起幼时在奶奶身边的点点滴滴, 心情越发沮丧。
的生老病死很正常,从出
生就已经注定好了死亡,但真的这一刻来临的时候, 还是很难保持冷静。
温热的触感贴到了他手背上。
江屿愣了下抬起头。
是傅修时,傅修时手里拿了两杯咖啡, 一杯热的, 正贴着他手背。
刚江屿接电话的时候傅修时离开了,也不知道了哪儿。
接过咖啡,江屿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咖啡味道, 就是傅修时喝的苦要命的咖啡造成的心理阴影。
估计是看出来他什么想, 傅修时在他身边坐下来, 从口袋里拿了包糖出来, “里面加了糖,我没尝过, 不知道是不是还是苦的,就你额外带了, 但苦咖啡提效果好点。”
江屿吸了吸鼻子,“你怎么不说让我休息会儿?”
傅修时垂眸看着他, “你会休息吗?”
江屿扯着唇角摇头,喝了口咖啡。
热的, 也不怎么苦,在他能接受的范围。
现在看来,傅修时好像快变成除了他家里以外最了解他的了。
正要喝第口,傅修时又从口袋里掏出来个面包,江屿挑眉看向他,傅修时解释:“吃点垫垫,空腹喝太多咖啡不好。”
“你也知道?”面包也是热的,不知道傅修时从哪儿弄来的,江屿咬了一口下,胃里舒服多了。
他这话意有所指。
傅修时以前喜欢空腹喝咖啡,屡不改。
傅修时估计是听出来了,低低嗯了声,“经改掉坏习惯了。”
“改不改跟我有什么关系。”江屿随口应了句,应完发现傅修时拆面包包装袋的动作顿了下。
有习惯确实很难改掉,比如他经习惯了对傅修时恶语相向,明明心里不是这么想,但嘴上却没办控制,证明着他还没办完全放下过。
这种事情,只能让时间改变。
傅修时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拆着包装袋。
江屿把嘴里的东咽了进,抓住傅修时的手腕。
傅修时的手腕是冰凉的,就算他刚拿着热咖啡,都没把他手腕捂暖。
见傅修时愣了下,江屿低下头凑到傅修时手里的那个面包边上,“我咬一口,我看不是一个味道,你也能尝尝我的。”
这种行为也实在太幼稚了点,江屿幼儿园都没做过这种因为馋别手里的食而跟换吃的的事情,现在都十多岁了,居然干出来这种事。
傅修时估计是懵了,好一会儿说,“好,但是……”
江屿迫不及待咬了一口,抬起眼皮看向傅修时,“但是什么?你嫌弃我吃过?怎么,以前又不是没吃过口……”
话没说完,江屿直觉不妥,立马把后面的话咽了进。
傅修时肯定听懂了,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江屿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
他也不是没和宋胜他们开过颜色玩笑,再者,以前他和傅修时什么该干的不该干的亲密事儿都干过了,哪里在意这个。
但现在莫名提起这个,江屿居然感到一点羞耻,咳了声,“我没那个意思。”
傅修时嗯了声,视线却直勾勾看着江屿的唇。
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没那点意思,江屿没把自己那份面包傅修时,甚至还把傅修时那份上自己咬过的部分撕下来了。
但他不知道,这么做似乎更加欲盖弥彰。
气氛一下就变安静下来,两个各吃各的各喝各的,一句话都没说。
江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在喝了一大杯咖啡的情况下睡着的,醒来的时候身上盖了件衣服,江肃坐在他边上看着电脑。
江屿懵了一会儿,“哥……怎么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江肃刚下飞机就赶了过来,江屿当了半小时枕头,肩膀都僵了。
“没有谁,我以为我在做梦。”江屿不记自己什么时候睡过的,也不知道傅修时什么时候的,他看了眼手机,发现傅修时没自己发信息,蹙了下眉。
江肃戳了下他脑,“奶奶脱离生命危险了,你要是困就回休息,这里我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