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很冷,寒意骨缝里渗出,蔓延至全身,像是泡在一块万年寒冰融化的水中,寒意灵魂浸透身体。
她顾不上别人的目光,为她感受到了随着寒意升起的疼。
钻心疼痛。
像是有什存在硬生生撕扯开血肉,将自己塞到血肉模糊的撕裂伤口里,鼓胀夹着剧痛,在身体每一处肆虐。
窦一铃紧紧咬住牙关,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冷汗额滑落,沾湿了眼睫,像是哭过一般。
身上的冷汗浸湿了衣服,濡湿、黏腻,风一吹,寒意透过毛孔渗入更深层次的血肉。
窦一铃的表现完全不像没的样,窦父窦母带着她又跑了好几家医院,可不管怎检查,结果都和第一次一样。
身体很健康,没有任何问题。
窦母看着在床上难受得蜷缩成一团的女儿,直抹眼泪:“到底是怎回?难受成这样,为什会检查不出来?”
“不然,我们带小铃去燕京看看?实在不行,我们出国看!”
窦父窦母收拾了东西,算第天就启程前往燕京,可等他们办妥一切,窦一铃这里出了意外。
窦一铃不肯出门。
准确来说,是不肯接触阳光。
一出门,一被阳光照到,她就拼命撕扯自己,喊疼,喊有东西在皮肉里啃噬她的血肉。
窦一铃披散发,神情癫狂,挣扎不修,窦父窦母死活没按住她,被她挣脱,缩回屋里。
两人听着屋里“乒乒乓乓”的声音,脸色凝重。
窦一铃把自己关在屋里,无论窦父窦母在外面怎喊,都不肯开门。
紧闭房门内,遮光效果极好的窗帘被紧紧拉上,明明是阳光明媚的午后,屋里却是一片黑暗。
窦一铃抱膝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紧紧咬住牙关,抵抗身体内部侵袭而来的蚀骨痒意。
好痒。
好疼。
好难受。
有什东西血肉里挤出来了!
异感那样明显,想要忽视都难,窦一铃艰难挪动臂,将袖撸起来,摸索着点开机,借着机微弱的光,看向自己的臂。
!!!!!!
一颗眼球突兀出现在臂上,似是感受到有人在看它,骨碌骨碌转动,直直对上窦一铃的目光。
“啊啊啊啊啊!!!!!!”
巨大惊恐下,窦一铃控制不住尖叫出声。
机被砸出去,撞到柜上的摆件,发出一声巨响。
“小铃!铃铃!你怎了?!”
听到屋里传来的声音,窦父窦母齐齐起身,不断拍窦一铃房间的门。
“小铃,开门!有什和爸爸妈妈说,别一个人憋着!”
“小铃!”
窦父窦母在外面拍了半天门,门都没有被开的迹象,屋里除了一开始的声音,也再没发出过什声音。
一门隔的房间内,窦一铃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让一丝声音泄露。
即使只一眼,她也能确定,自己臂上,长出了一只怪异的眼睛。
那只眼睛在看自己!
眼睛出现的地方,是刚才她感到挤胀感最严重的地方,这里长了一只眼睛,其他地方呢?
她身上挤胀的地方远不止这一处!
她是怎了?
变成怪了吗?
身体上为什会长出眼睛?
那些眼睛到底是什东西?
是人的眼睛吗?
无数问题充斥脑海,将窦一铃的思绪搅成一团乱麻。
她不道自己身上的眼睛是怎回,不敢开门,如果她身上的眼睛对父母造成伤害怎办?
谁也不能保证,眼睛是无害的。
想到刚才和眼睛对视,感受到的那道满怀恶意是视线,窦一铃不敢赌,她身上的眼睛绝对不是无害的!
拍门声还在不断想起,夹杂着父母担忧的呼唤声,窦一铃道,这个时候,自己该回应他们,告诉他们自己没,消他们的疑虑,劝说他们离开。
这是最安全的做法。
可她张了张嘴,好似有什堵在喉咙中,让她发不出声来。
窦一铃眼中的惊恐色越来越浓。
为什会发不出声?
爸妈来,会不会被她感染,也长出这些奇怪的眼睛?
半个小时过去,双方僵持不下,窦母心里急得不行,向窦父使了个眼色,窦父点。
他继续在外面拍门,喊窦一铃的名字,窦母去找备钥匙。
锁转动的声音很小,掩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