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鹰,如果她有事我跟你没完。”谢轻舟咬牙切齿,哼哼往山上爬。 “你在嘀咕什么?”季鹰脚崴后便心安理得享受着冷面公子谢轻舟的上宾待遇,他一面在背后翘着脚一面叨叨,“谁有事?你在关心谁呀?是嘉禾还是嘉荣?不会是谢渊吧哈哈?如此说来你们都姓谢,也算是挺有缘分。” 与谢轻舟打小相识,季鹰看他一直都是那副冷若冰霜的鬼样子,还从没见过他如此紧张谁的模样,这种机会不好好抓住调侃一番,可枉费自己以前被他坑过那么多回。 “你给我下来。”谢轻舟停下脚步后背一颠,季鹰被他摔在地上,“到了,自己找根树枝拄回去吧。” 说罢便头也不回匆匆离去。 “诶,诶,别走啊。”季鹰躺在地上哀嚎,偌大的山林里无人应答,只有人间草堂那株孤零零的蔷薇花在门内摇晃,仿佛在笑他。 真真是寂寞如雪。 这厢,几棵树被嘉荣尽数折断倒地发出轰隆巨响。 失去一根獠牙的野猪被树干砸中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发出呼噜的哮声。 另两只原本受惊在树林里四处逃窜,听到这咆哮却突然不知为何像发了狂一样锁定嘉荣的身影直冲她而来。 沿路的小树皆被生生撞断,那畜牲们熟褐色的眼里冒出巨大的火气,像是要把嘉荣碾碎一般。 不好,眼睛变绿了! 下一刻,嘉荣只见迎面而来的两头野猪眼睛霎时变成令人生怖的墨绿色,它们周遭的戾气增加数倍,长长的银面獠牙上又生出许多尖锐的小刺,密密的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都是些什么怪物?! 嘉荣快速后退却仍比不上那俩畜牲发狂的脚步,眼看着它们就要到眼前。 “阿姐!!”耳边忽然传来嘉禾的呐喊。 一个单薄的粉色身影从远处高坡的灌木丛中站起,眼底满是担忧。 嘉荣心中一沉,暗道不妙,嘉禾有危险。 果不其然,稍稍落在后面的那只野猪见到新的目标,便毫不犹豫舍了这头,转身奔向嘉禾与祝壬藏身的小坡。 围绕在身边的戾气与压迫感瞬时少了一半,嘉荣抓住半秒喘息的机会三两步蹬上身边大树。 余下的一头野猪在树下暴走,坚硬的獠牙急促撞击着树干,绿油油的眼睛一闪一闪。 嘉禾与祝壬方向,那掉头的野猪来势汹汹,很快便只离二人数米远。 嘉禾被吓懵了,双腿仿佛被定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嘉禾!” 眼望着那畜牲离妹妹越来越近,嘉荣着急从树上一跃而下。 她握住萤雪剑的剑柄,倏尔手中敛起如虹的剑势,带着冰霜的凌厉寒意从剑身漫至周围随即震荡开来。 树下的野猪被剑气攻击,重伤倒地很快便没了声息。 萤雪剑顷刻从嘉荣手中飞出,它霜意不减微微颤动发出阵阵清脆的剑鸣,一剑击穿远处暴走的另一头野猪。 嘉禾望着离自己半米远倒下的庞然大物,呆滞地拂了拂脸上温热的血迹,软绵绵瘫在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