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让奴婢说与姑姑,她无事,姑姑勿要担心。” 听此,她倍感自疚,秋桃心细如尘,料到她会想到此事因她而起,特让小荷转达这话。 无事,若真的无事,那血水岂会一盆接一盆从里面端出? 取来药的银杏,将药交予小荷后,转身面向想进去的苏风吟:“姑姑,不可,您进去了只会让秋桃更不安心。您放心,有了御赐的金疮药,秋桃定能很快好起来。” 思及自己从书上看来的,叮嘱道:“晚上一定要有人守着,时刻试探她的温度,若身上发热,就用酒细致擦拭。近段日子日头烈,屋内热,”她扭头吩咐银杏,“将我屋里的冰都挪到这边来。” 银杏垂下了头,支支吾吾道:“今日的冰还未送来。” 苏风吟的心一紧,随之而来还有股悲凉,这就是深宫,一个个的都精明得紧,知她如今被宋瑾墨下了禁令,就立马松懈下来。 倒连累得华清宫上下四十几号人,都要跟她遭受白眼。 “那就盛些水,多摆放几个,总能缓解些。”语罢,她转身走了出去,视线触及到那红色高墙,只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她才回到厅堂坐下,就听见宫人禀报:“姑姑,陛下来了。” 这是打了秋桃还没出气,又要来责罚她了? 她苦笑了声,强打起精神,来至门前迎接。 宋瑾墨没搭理她,径直朝屋子走去,走到茶案左侧坐下:“一夜的时间,够你找出自己的错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