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弄的心思,伸出手,捏住宁安的鼻尖。 如若是宁安是在马上被搂抱着,她觉得是没有问题的。 然而被局限在了某一处狭隘的地方,隐约的暧昧之气叫宁安意识到,楼砚亦是危险的。 可宁安最不惧的就是危险。 她记得自己跳船那天,淅淅簌簌的芦苇荡里,肌肤被鳞片抚过缠绕的感觉。比起宁家的冰冷,她竟然会觉得温暖。 那条水蟒终究没有杀死宁安,它只不过围着宁安转悠了几圈,便消失了。 “饿不饿?”楼砚好笑地问皱眉的宁安,拨开她脸上的污发,“这是我的帐子,不用担心其他人。” 其他人。 宁安心中复念一声,明了了他的意思。 “你是做什么的?”宁安问,灰暗的眼神却没有一点儿好奇的意味。 “马夫。”楼砚轻飘飘回答,满嘴胡话。 宁安听不懂自己跟阿玛吉的对话,这让楼砚觉得安心不少。 “方才那是雇主家的人,叫我明天去做工。”明日确实有个庆功宴,楼砚推不掉。 宁安点点头,表示了解。 如果她没有闻到楼砚身上的血腥味,听不懂他们的语言,或许会觉得有道理。 她觉得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 “我想先沐浴,行么?”宁安提着要求。 楼砚正盯着宁安扑闪的睫毛出着神儿,只听得及最后那句行不行。 什么行不行?男人当然得行! 可楼砚转眼就窘迫起来,这种事,他没有过,到底行不行,确实未可知。 诡异的沉默让宁安觉得奇怪,她朝楼砚那儿偏偏头,又问了一次, “不可以沐浴么?” “……我去备水!” 楼砚红了脸,姿势奇怪地逃出了帐子。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点点滴滴遗落的珍珠,攀附在帐帘上。 楼砚掀开的时候,有几滴钻进了他的衣领子,随即没入心里。 他抬头望望无晴的天,心道是个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