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又胖了一点。它扒拉着我的裤脚,我弯腰把它抱起来笑着揉着,然后将脸埋在了它柔软的毛皮中:“啊,还是狗儿子治愈啊。” 我爸用手机玩着大鱼吃小鱼,瞥我一眼,嗔怪道:“没个正经样子。” 您先把游戏退出了再教育我吧,这还不是遗传您了。 妈妈端来水果给我削,就算我三十一了,她还要给我削水果。我也就由着她,这时她忽然问道:“你和方磊怎么样了。” 我摸着嘟嘟的爪子,蹭它,回答:“就那样。” 爸爸终于正眼看我了,“就那样是什么样,喜欢还是不喜欢。不喜欢就别凑合了,你又不是没人要。” 看看,我就是喜欢我爸这态度,我抱着嘟嘟凑到他旁边卖乖:“嘿嘿,您老英明。我这不是想培养一点阶级感情嘛,说不定处着处着就看对眼了,免得姑姑叔叔舅舅又来烦你们。” 妈妈将苹果分块,用牙签戳好,这才拍拍手,好整以暇:“我和你爸才不管这些,爱咋咋,你过得顺心就行。” 我拿起苹果,有些严肃地问:“假如我真的找不着喜欢的,到了四十,你们也不会着急?” 二老对视一眼,揣摩了下我话里的意思,发现我是有点认真的,两个人也不打哈哈了。爸爸沉吟一会儿,开口:“你能挣钱也会过日子,不是会委屈自己的性格,我和你妈就算以后走了也不担心。找对象就是图个你老来有伴,不至于孤零零,如果生个孩子,也能给你养老送终。可这老一辈的思想,现在年轻人大概也不吃了吧。孩子能领养,也有养老院,你一辈子不结婚也没什么。” 我有点纳闷:“可这大环境下到底是催婚的多。” 妈妈笑:“各家有各家的情况,我就管好你就行了。我们不催你,你别有顾虑,方磊如果你觉得合适,找个时间带来看看也行,不合适也没必要耗着自己和他。” 方磊的事情我还是有分寸,我想着如果到万物发情的春天来了时,我还是对他没感觉,那就别约了吧。彼此也算是互助着度过了可怕的催婚年假。 早上很早就醒来了,不用上班,也没有客户和部门的人找。朋友们更是忙着自己家里的事情,过年这事儿吧,也算危机,毕竟我好几个朋友过年的时候都要和老公吵架。比如今年先去男方家里过年还是去女方家里过年,比如红包打点多少,比如亲戚一大家子总是互相攀比。 每到这个时候她们就集体羡慕我能在家陪自己父母,而她们大部分是要去男方家里,等到年后才去女方家。 不过为了爱情,有些取舍似乎也是必要的。我只能安慰她们想开点,老公的作用还是很大的,赚钱养家买奶粉,为了家庭在外面打拼,我是打拼过的人,我知道职场的艰辛。 关于男女,我没有什么偏见,就事论事。 阿初家今年是去外婆家过年,毕竟之前出了那事儿,范杰也终于有点低头的样子。说是带着一车的礼品去县里看望岳母,对阿初的态度也好很多了,手机也不设密码了,搞得很透明公开似得。 换上运动装,我牵着嘟嘟出门晨跑了。 爸妈家里距离一中比较近,放假期间守卫也不是那样严格,登记了就能进去。我带着嘟嘟进学校的操场,居然还看到不少人在晨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遛狗的也不只我一个。心情好,还跟着一老爷子耍耍拳,看我这厚脸皮的模样,老爷子笑眯眯地还给我纠正姿势。 后面几天我都来学校遛狗晨跑,方磊得知我晨跑,也说过来和我跑跑。这天早上和他一起,他帮忙给我牵着嘟嘟,方磊人很高大,我一米七的个头,他一八三,站一块从外形看倒是蛮衬的。 我们始终是两个人,没有见过对方的朋友、亲人、父母,看起来像是享受单纯的恋爱。其实不过是在互相打量,这种相亲我也不是没经历过,我从相亲小白菜变成了老油条,也是能写成一本血泪史了。 跑完又散了步歇息,这才早八点,学校门口的老店还开着,我上学时就喜欢吃这家的粉条包子之类的。方磊不是在一中读书的,他在二中,对这里自然不是很熟悉。 我指着老店,说道:“走,去吃早点,我请。” 豆浆油条以及小份蒸饺还有一个鲜肉包,我吃的杂又多,早已不在乎面子了,管饱就行。看我吃的这么杂,方磊有些不满,他说:“江芸,早餐还是简单点好,不要吃太杂。” 我喝了豆浆,不在意地笑:“我的胃都习惯了,没事。” 方磊不赞同我的这种习惯,又说了几句,明明同龄,搞得像我长辈了。我拿起盘子里的包子就堵他嘴上,“快吃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趁热啊。” 方磊:“……” 我俩坐在店里,我是正对着街道的,能看清校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