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乖巧地接过我手里的礼品,还问老师要放在哪里。范杰今天去出差了,两个孩子也被婆婆带出去了,关于出轨的风波似乎就这么揭过去了,就像没发生过似的。 阿初有没有心存芥蒂我不知道,换做是我,不会这样的。 “来了啊,今天我们出去吃,就我们三,老师请客。”阿初笑眯眯地说。 我挑眉:“这孩子怎么在?阿初你开小灶呢还是收费办补习班了?” 阿初:“没,是苏河过来问我作业的事情。” 还是头一次听到学生跑老师家里来问作业的,他也不想勤学好问的类型啊,可苏河确实是背着书包过来的,摊开的作业上有着阿初的笔记。看到我时,苏河也不意外,但冲我笑的时候总有种得意感。潜台词是:你看,我们又见面了。 这臭小子就在阿初面前装。 这次苏河的身上倒没有新伤口了,而且还戴了黑色的耳钉,虽然看起来像个爱玩的家伙,可确实生的好看。阿初都没说什么,我也闭嘴没吐槽。 我们去了商业城新开业的自助餐厅,因为我之前就说过这里了,阿初倒是记着了。烤肉的时候苏河很勤快,给阿初拿东西,调酱料,顺便也孝敬我了。然后我发现这小子烤的肉和调制的酱料很不错,不像是个新手。 他带着手套用菜叶将烤肉托起来,问我:“江姐姐喜欢番茄酱还是辣椒酱?” 在阿初面前又叫姐了,我就配合地说:“辣椒酱。” 他用刷子涮上一层辣椒,然后再好好地包裹起来,最后递给我:“好了。” 我不客气地拿过就咬一大口,也不说谢谢,阿初嗔怪地看我一眼。但马上又笑道:“你俩倒是看起来像忘年交,没什么隔阂似得。” 苏河:“因为江姐姐心态很年轻吧。” 我呵呵:“因为这孩子心态很沧桑吧。” 吃饱喝足后介于还有一个未成年学生在,我不能公然拉着阿初去酒吧玩,所以只能忍痛先送孩子回去。苏河说不用送他,但阿初坚持要把人送到家,其实我就觉得苏河还想去外面浪,但拗不过老师,还是听话地往家里去。 然后我惊奇地发现苏河回去的路线,和上次我送他回去的地址不一样。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苏河解释了一句。 “上次你是送我去的小姨家。” “怎么不回自己家。”下意识我这么问了一句。 苏河没吭声,但想到阿初说的他家那情况,孩子可能有点叛逆,不想回去也正常。我也就没追问了,因为这次没开车,我们三个都是走过去的,也不是很远。这一小时路途就算是饭后消食了,把人送到小区门口。 阿初还是叮嘱道:“不会做的作业还可以找老师,不要怕麻烦知道吗。” 苏河点头:“嗯。” 阿初又说:“还有耳钉,在学校的时候不可以戴哦。教导主任会抓的。” 我噗嗤一笑,原来还是会教育啊。我在一旁说风凉话:“其实戴着也挺好看。” 苏河看我一眼,忽然说道:“江姐姐没有耳洞么,你说好看还想着送你一对耳钉。” 我摆手:“谢了啊,不用。我怕痛。” 也不知道我这话哪里戳到他笑点了,少年咧嘴笑开了,露出一口大白牙,酒窝也浮现出来。“你还怕痛啊。” 我是看起来很屌的样子,但不能怕痛吗,有些爷们还怕蟑螂咧。 把熊孩子打发走了,我就笑嘻嘻地揽着阿初去找另一个朋友开的清吧玩。近来阿初不曾和我说过家里的事情,顶多是说说自己两个孩子,而关于范杰,她只字不提。也许她是怕我麻烦,也许也是怕我找范杰麻烦,我作为这个家庭的外人,想帮忙却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看着阿初能变得更坚强,我是欣慰的。 春节假就这么到来了,一共就七天,我和方磊还有一次像是列行公事般的约会。我和方磊都没说我俩这种状况就是男女朋友,就只是约在一起看电影吃饭,有时候他结账,有时候我付钱,相处也还算平稳,就是他总会问我为什么现在也没男朋友的事儿,还怀疑我以前有很多男朋友。 除去这一点很烦人,其余他都蛮绅士。 我不喜欢也不讨厌,他对我什么心思,我也有点清楚,就是凑合那样。大家都骑驴找马呢,我也乐得用他当做借口堵住亲戚的炮轰,免得又给我张罗别的相亲。 回爸妈家里接嘟嘟的时候,妈妈说:“春节假就在这边家里睡吧,你的房间都给你收拾好了。” 我将公文包丢桌上,一边脱外套一边点头:“好的。” 这时嘟嘟晃动着小马达臀凑过来了,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