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误会,去找她说开了,莫要自苦了。” 周沉璧转头,幽幽瞪他:“谁与你说她了!” “……” 过了一会儿,又转头:“爷何时自苦了?!” “……” 胡定想,您也就煮熟的鸭子,剩嘴硬了。 想归想,胡定心里还是盼着他好的。然而这人只要走起背运来,那是一件接一件,拦都拦不住。 第二日一早,当胡定揣着小报往侯府东边的演武场走时,如是想到。 彼时周沉璧正在武场练枪,一杆枪耍的呼呼生风,那架势,活像他一枪一枪扎的不是空气,而是宿敌。 胡定远远地蹲到角落里等他练完。 足足一炷香的功夫过后,长枪斜刺入地,周沉璧喘着粗气走到石桌旁饮茶,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流到下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周沉璧解了渴,从怀中掏出帕子,扫了一眼,顿时愣住了。 这帕子是乳白色月锦质地,角落斜斜绣一支红梅,一看就是姑娘家的。 是上次在城外,她借与他擦汗,他却没有归还。 周沉璧盯着那帕子瞧了一会儿,气呼呼地丢到地上,转身便走。 胡定迎面走向他,小声道:“公子……”才喊出口,就见周沉璧又气呼呼地掉头回去,倾身捡起那月白锦帕,掸掉尘土,恨恨地揣回了怀里。 “……” 胡定默了片刻:“公子,今日的小报上……有您。” “写的什么?”周沉璧瞥他一眼,语气不善。 胡定犹豫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叠纸。 周沉璧劈手夺过抖开,视线从上至下扫过,眉梢越压越低。 实则胡定也不想这时候触他霉头,只是如今城中已传开了,为免他再被人莫名其妙指指点点,还是有必要回禀一声的。 胡定已经做好了周沉璧大发雷霆的准备,谁知他看完只是略黑了脸,将小报随手丢到地上,皱眉问:“谁是莺莺?” “小的也不知,想来应是……玉霄楼里的?” “你问我?” “小的这就去查!”胡定转身便走。 “回来!”周沉璧扬声喊住他,尴尬地咳一声,曲指挠了挠下巴,“爷撕她……那什么了吗?” 胡定又是一懵。 视线无意间扫到地上的纸。 小报热榜头条赫然一行大字:小君侯醉卧玉霄楼,撕碎了莺莺姑娘的红肚兜。 其下是洋洋洒洒几百字,详细描述了小君侯如何言语轻浮,行为不检,喝醉了酒便调戏良家女子,不仅强逼人为妾,还欲行不轨之事,莺莺姑娘挣扎间被小君侯扯掉了肚兜,羞愤欲死,当即便要跳楼,幸在有旁人阻拦,才挽救了一条鲜活无辜的性命……小君侯如此浪荡纨绔、仗势欺人,简直将全庞城闺中女儿的痴心喂了狗,可悲可恨! 言辞之激烈,细节之丰富,令人咋舌。 胡定的视线悠悠回转,绷着嘴,使劲儿忍笑,一张脸憋得奇形怪状,到底是忍住了。 “小的拿性命担保,除了绣儿姑娘,再没有旁的女子接触您了,且为了保住您的清白,小的昨儿一夜未睡,给您把门来着,连一只母苍蝇都没放进去。” 周沉璧一看胡定那张脸,就知他在心里偷笑呢,于是拿脚去踹他。 胡定挨了一脚,龇牙咧嘴问:“那这莺莺姑娘……还查吗?” “查!” “得嘞!”胡定应了一声便走。 走出大老远了,却又被后头那祖宗叫住。 “公子还有何吩咐?” “你说……这消息有多少人知道?” “您想想上回咱们进城那场面吧。” “那……她呢?” “谁啊?哦,您说阮姑娘啊……她这开门做生意的,来来往往见多少人,听多少信儿,自然……”胡定的声音渐渐弱下来,打量对面那爷的脸色,从尴尬渐渐转为不悦,还有一丝紧张,于是福至心灵地停住了嘴。 周沉璧负手踱了几步,转身就走。 “诶,公子去哪?”胡定抬脚跟上,“要同阮姑娘解释吗?小的可以跑一趟……” 他说完这句话,就见周沉璧的步子一顿,然后慢慢地,停住了。 “爷什么样与她何干!谁要同她解释!”恨恨说完,走了。 没几步又回来,踹了胡定一脚。 “日后再敢拿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脏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