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钱?看苏流风的样子,也不像练过曲子的。 那戏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去处? “祖父,您听过玉华镇上有什么……呃,戏班子?” “你这话打哪儿听到的?”周仵作知道姜萝打小就聪慧,从来不觉得有什么话是小孩子家家不能谈的。不过戏班子里的孩子大多是从牙人那里买来的,不知会如何坑蒙拐骗良家孩子呢,他私心不想姜萝多接触这些人。 于是,周仵作板着一张脸,吓唬她:“要是西街那个柳家野班子,你可别乱凑上去晃悠。听说那个柳班主门下的孩子各个都是不同地方口音,也不知怎么捞来的人呢!万一你教人迷晕了、掳走了,祖父都不知该怎么寻你!” “知道啦,阿萝很听话的。” 她卖了个乖,逗得周仵作哈哈大笑。 另一边,小丫头的心里已经盘算开了——这个柳班主,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呢? 姜萝绞尽脑汁回想从前,终于记起一桩蹊跷事儿了。 前世,周仵作接过柳班主的案子。 他死得可惜,竟是喝了平素可用来祛风除湿与关节疼痛的草乌药酒,中毒而亡! 要知道,草乌虽能治风湿骨痛,却有毒性,需蒸煮过后方能入药。若一个不慎,直接塞草乌腌酒泡药,饮酒者滥喝药酒,便会招致肾脏衰竭,甚至暴毙。 酿酒时这般不小心,一点点纰漏就把自个儿的命搭进去了。 这事儿在当时流传很广,把镇上的人吓得不轻,就连药铺生意都凉了不少。好长一段时间都没人敢胡乱吃药材泡的高粱烧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