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 黄毛本被吓得后背冒冷汗,只想赶紧找个安全地儿躲起来,如今一听傅科愿意再分五百万给他,哪里还有意见,当即感恩戴德:“谢谢哥!谢谢!” “哥,您慢走!”黄毛解了安全带,脚下生风,飞快融入夜色。 傅科看着黄毛离开的方向冷哼一声,打开车门,下了车,他拉开后面车门,冷眼看着人事不省的楚楚和阑珊,而后伸手扒拉她们的外套,顺利找出手机后,“砰”的一声关上车门。他看着在两三路灯下勉强可以窥清轮廓的江面,用力一抛,两个手机先后坠入江中,声响几不可闻。 解决完手机,傅科继续将车往近郊开。 越是接近目的地,路面就越是崎岖颠簸,汽车一摇一晃,阑珊头又疼又晕,胃里一阵翻涌。 楚楚也在这密集的颠簸阵仗中醒来,她的身躯随着汽车一摇一晃,嘴皮处是一阵紧绷的疼意,不仅是嘴,她的手脚也被捆住,被捆住的地方传来阵阵刺痛。 楚楚脸色煞白,当即红了眼眶,靳楚桓将她保护的很好,几乎不让她暴露在大众面前,她读书的学校、交友的圈子都是经过楚桓的严格把控。温室里的花朵乍然面世,就是这样的狂风骤雨,楚楚吓得浑身发颤,要不是嘴被胶带封住,早已痛哭出声。 阑珊察觉到楚楚的颤动,忙费力往她的方向挪动身子,尽管两人隔得并不是很远,可阑珊手脚均被捆住,就是挪动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让她在寒冷的冬日硬生生出了汗。 阑珊靠近楚楚,无声安慰她。 傅科透过后视镜见两人都已经清醒,嗤笑一声,没再理会。 面包车继续摇摇晃晃,车里还有难闻的气味,阑珊和楚楚紧闭双眼,试图平复胃里的接连翻涌。 终于,面包车在一处遍地荒草的烂尾楼前停下,傅科大剌剌的下了车,毫不避讳的将整张脸露在阑珊和楚楚面前。 阑珊心尖颤了颤,她莫名想起了眼前绑匪对刚才绑匪说的那番话,要是他们的容貌被记下,那他们这辈子也就走到头了。 可眼前绑匪明明说了那样谨慎的话,却并未做任何掩藏容貌的举动,直白的让人害怕。 没等她多想,傅科不耐烦的把阑珊和楚楚从车里拖了出来。 两人手脚被绑,行动受限,被拖到车外时没有受力点做支撑,她们先后直直面朝下摔在地上。地面依旧凹凸不平,遍地都是碎石子和粗砾,棱角尖锐,这一摔,阑珊跟楚楚的手心破了皮,破皮的那处还附着了小沙粒和碎石子,疼得人头皮发紧。 “麻烦!”傅科嫌弃的看了一眼摔在地上没法起来的两人,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割断她们脚上的绳索后,不耐烦的催促,“少在这儿磨磨蹭蹭,赶紧起来!” 阑珊费力挣扎着爬了起来,将捆着的手臂伸了出去给楚楚借力。 她飞快扫了一眼四周,天地寂灭,周遭是一望无际的浓黑,根本看不出具体位置。唯一还算清晰的就是眼前这栋四面漏风的烂尾楼,估计废弃有一段时间了,楼四周全是枯草不说,就连墙体上都有稀疏的干草往下垂,水泥面到处是裂缝,有钢筋从墙体露出。 “往里走!”傅科恶声恶气的吼着。 阑珊和楚楚只得依言往里走,起初唯一用来照明的只有傅科手上的手电筒,那样一团光亮,在庞大的烂尾楼里就像是微不足道的萤火。四周漆黑一片,冷风吹过满是窟窿的烂尾楼,阑珊头皮一阵发麻,只能凭借眼前那一点亮光艰难前行。 等到了一个终于亮亮堂堂的屋子时,阑珊却有些高兴不起来,靠近门口处有两个中年男人,一个双眼怒瞪,一脸横肉,一个脸上有道显眼的疤,那道疤从眉尾延伸到耳垂,看着就让人犯怵。 “老傅回来了!” 田七将手中的啤酒罐放在废弃的铁皮油桶上,抹了一把嘴,再扫了一眼傅科前面的两个年轻女人:“啧,这下都到齐了!” “咱们什么时候开始要钱?”刀疤脸也跟着放下啤酒罐。 “急什么?”傅科拍了拍手,“他们这才消失多久,说不定还没人发现呢。再等等,差不多明晚的样子,到时候靳家人发现人不在了,急得求爷爷告奶奶,我们再趁机要钱,好好敲他们一笔。” 田七跟刀疤脸一想,也觉得有道理,就没再催促。 他们商量着什么时候要赎金最好,而不远处的靳楚桓,手脚都被捆绑,他坐靠着水泥柱子无知无觉,黑色衣裤上沾了不少灰。 阑珊见了只觉心中又酸又涩,陌生的情绪侵袭大脑,她红了眼眶。 而楚楚什么时候见过楚桓这么狼狈的模样?她眼眶红通通的,大颗大颗泪珠往下掉。 楚楚拖着步子往前走,想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