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人马,而我方士气正强,他们对我军已有惧意,这已经犯了兵家大忌,所以四万兵马攻城,足矣,明日明渊城会有一场大雨,这形势于我们更加的有利。” 破尘想了想道:“可雨天并不利于作战。” 灵歌接道:“正因为都知道雨天不适合作战,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破尘扭头看着她,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倾慕,结结巴巴道:“啊……你……说得对。” 灵歌用眼神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破尘脸一红,急忙又垂下了头。 萧惜惟吩咐道:“好了,你们下去准备吧。” 四人领命退下,这时缥无疾步走了进来。 萧惜惟看他一脸凝重的神色,问道:“发生何事了?” 缥无说道:“适才从岳凌州传来消息,你那丫头离开岳凌州了。” 萧惜惟的眉头皱了皱,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问道:“她去哪里了?” 缥无道:“北山矿场。” 萧惜惟抬眸看他:“她一个人?” 缥无点了点头。 萧惜惟脸色一变,怒道:“胡闹,她怎么敢这么乱来。” 他还是小看了她的胆子,这怕是准备一个人去劫矿场了,他又急又怒,又问道:“月弄寒也由着她胡来,她不懂事,月弄寒也不懂吗?” 缥无说道:“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据传回来的消息说,她根本就不知道你还活着的消息,在凌云寨的时候,月弄寒看她看得很紧,根本不让旁人接近她。” 萧惜惟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一脸的心烦意乱,让人一看便知他方寸已乱,过了一会儿,他才哑着嗓子道:“通知叶孤野,让他先赶去北山矿场再说。” 明日便要攻城,作为主帅,他不能离开。 风萧萧兮,黄昏残阳。 萧惜惟站在高高的瞭望台,目光直视着天边的残阳,几只寒鸦掠过高高的天空,带着凄清的叫声消失在天边晚霞中。 几分萧索,几分悲凉。 他手中紧紧的攥着一枚火红色的枫叶玉佩,看着最后一抹阳光消失在山头,晚风徐徐吹过,像是要将他心底的声音带向远方。 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能。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下雨天是杀人最好的时机,因为一下大雨,便可以将所有的血腥冲刷干净,溶入泥土,等到太阳一晒,便又干干净净。 翌日,清晨。 瓢泼大雨冲刷着古老的城池,明渊城仿佛安静的沉睡着,毫无声息。 城墙上的几队哨兵在不停的来回巡逻,雨帘顺着城墙而下,像是要将那岁月的痕迹冲刷干净。 明渊城古道之外,忽的,军鼓大作,军号长鸣,旌旗摇曳。 萧惜惟站在搭建的瞭望台之上,身边站着缥无和叶孤影,俯视着缓缓向前移动的风灵军。 明渊城上军鼓擂响。 “将军,云隐大军攻城了。”明渊城墙上,一名哨兵语带颤抖的看着旁边的一位浓眉大目,满脸胡腮的将军道。 那是泷日十大将军中排行第五的关武。 “他奶奶的,这帮龟孙子。”关武怒骂一声,喝到:“弓箭手,准备。” 立时,上千名弓箭手冲至城墙边,搭弓引箭,蓄势待发,手却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城下那缓缓前进的大军,此时在他们眼中看来,无异于从修罗场上爬出来一般,全身散发着冰冷肃杀的气息,着实让人心底发凉。 雨,渐渐小了,仿佛也在惧怕这可毁天灭地的杀气。 赤火镇定自若的策马向前,在离明渊大约五十丈的地方停了下来,只手一挥,他身后浩浩荡荡的风灵军顿时整齐一致地停下步子。 立时,一队手拿盾牌的士兵从队形两边散出,呈半弧形挡在赤火的前面,只听铛的一声齐齐响起,那一排士兵齐齐蹲下,将盾牌竖在了面前。 眼见城下的大军一动不动,站在城墙上的关武厉声喝道:“来人可是人称‘赤月流光’的风灵四将之首赤火将军。” 赤火纵马出来,冷毅的脸上带起了一抹戏谑的笑意:“你投降,不杀你。” “呸。”关武啐了一声,手一亮,拔出手中的大刀,纵身从城墙之上跃下,横空劈出一刀,怒喝道:“就叫你关武爷爷来会会你这兔崽子。” 凌厉的刀锋带起了一股飞雨,从赤火的脑门直劈下来,雨泉飞溅,映着森寒的刀锋,寒光激射,誓要将赤火劈成两半。 赤火眼一抬,眸子里映着那气势惊人的一刀,忽然把手往马背上一按,整个人如一只蓝色的大枭,冲天而起,大喝一声,目光爆射。 一抹赤红色的光从他的腰间闪射而出,莫匹的刀气四散,在架住关武那把刀的同时,还闪电般的攻出了十五刀,刀刀均攻向关武全身上下十五个大穴。 赤月,指的是赤月刀,流光,却是流光刀法,江湖传言,流光刀法轻快无形,疾若流光,遇快则快,如光随行,但赤月刀和流光刀法,就像千里马遇上伯乐,据说流光刀法的出神入化只有赤月刀能够使出来,没有赤月刀就没有流光刀法,没有流光刀法,赤月刀也只是一把普通的小刀,甚至连匕首都不如,赤月刀的光芒最盛之时,也便是流光刀法最厉害之时。 关武怪叫一声,整个人全身后退,刀收回,回旋,身形如被狂风吹得东斜西倒的稻草人一般狂摆不止,堪堪躲过了赤火攻出了十五招,可是十五招先发,十五招后至。 关武如如弹簧一般弹射而出,流光在雨中击起一道赤虹,赤虹一闪而没,雨声狂啸,洒落点点殷红。 关武狼狈的退回到了城墙之上,面容惨白,雨水顺着他黑色的盔甲流下,流到地上时已经化作了一滩血水。 赤火落回到了马背上,手举过头顶,紧握的拳头突然松开,大喝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