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他的脸多半也红了。 - 邢瑛起的比白月沉早,起床,穿衣,她搓着手来到他忙碌一晚的杰作。掀开布,邢瑛一下恍惚了,雕刻的栩栩如生呐,仿佛是一个真正的人。 感到佩服的同时,邢瑛深深的感知到,来自沙漠深处的狜来。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可能曾经是吧,她现在的存在,仅仅,只是一个执念而已。 那如果,她的执念消失了,是不是她就会和梦儿与阿郎一样,转世投胎? “我不甘心呐。” 邢瑛盯着面前的泥巴,只要成功潜入沙漠,就几乎可以找到狜来了。 她仿佛是一本书,即将要翻到结局的最后几页。 回眸,白月沉还在熟睡,邢瑛感到深深的不甘心,明明,好不容易遇到了,好不容易留洋归来了,好不容易有一些释怀了…… 她蹲下来,抱着自己,这种无力感萦绕在周身,她对抗不了,也无法忽视。 这……也许就是令人厌恶又无法改写的命运。 “一会儿,你只需要站在我身后,什么话都不用说。”吃饭时,白月沉嘱咐完,怕她因为头发的事情而低落,就说,“你的头发很好看。也帮上了大忙,就算那个哨兵运气好,提前下来了也辨认不了你。” 邢瑛十分配合地缕了下,夸赞:“不愧是白大少爷剪的头发,多么自然呐。白少爷真厉害,年纪轻轻的本领这么多。” 白月沉又害羞了,端着空碗就要给她打汤喝,他走远了,她嘴角才松了下去。 启程前,白月沉戴上前晚做的泥巴人皮,邢瑛给他按照哨兵的穿着打扮收拾了下,重新打量,“真的像变了一个人。完全看不出破绽!” “其实声音也可以模仿的。” 这声音一出来,邢瑛就给了他一掌,“难听的鸭子嗓不用模仿,一会儿我来解释就行。” 一路忐忑地来到哨岗,白月沉搂着她的腰,打开门,早上没多少人在,值完夜班的人在吃饭,看见人进门了,身边还搂着个女人,疲倦的眼睛立刻就打上了光。 “老,老大,这个女人莫非就是你一直提到的嫂子?” “不会吧,嫂子这么漂亮吗?老大眼光也太好了吧!” 邢瑛朝他们打招呼,好在这群人值完夜班正迷糊着,没精力辨认真假。 “诶?老大怎么不说话,一个劲儿的盯着嫂子做什么?”一个毛头小子疑惑地看着他们,嘴里的饭都不嚼了。 白月沉要说话,胳膊被掐了下,邢瑛说:“你们老大喝酒喝迷糊了,在我耳边唱了一晚上情歌,就是因为这个,我们才确认了关系。现在还是少让他说话,养养嗓子。”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朝他打趣。 很快,邢瑛说:“今天你们照常值班,你们老大休息一天。陪我去沙漠逛逛。” 她说着,露出对沙漠的无限向往,一个小哨兵过来,关上了通往沙漠的门:“老大,你没告诉嫂子规矩吗?进沙漠要写同意书的,哪怕是你。” “我们就进去一个小时,就在周边走走,不会到里面去的。”邢瑛说,“再说了,外边还有不少狙击手呢,如果我们不小心走里面去了,开一枪警告我们就好。” 这个正义的小哨兵想了想,拿来两瓶水塞到他们的背包里,很认真道:“老大,您别嫌我烦,我再提醒一遍啊。里面有流沙,一定要万分小心!另外,要是看见了沙子城,一定要拼了命的跑回来!” 进去沙漠的五分钟后,邢瑛很后悔,不该朝那个小哨兵吹牛自己运气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