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又和那次在满花楼一样……动手杀人吗?” 她不敢直率的问,他会不会怕她。 问这句话,她完全不敢观察他的反应,生怕他会言行不一。 邢瑛解下头发,坐在梳妆镜前,拿起梳子刮了刮,以此来转移注意力,他问:“你猜测一下,如果一切真的会是你想的那样,我会怎么做呢?” 根据对他的了解,邢瑛列出了可能发生的情况:“也许,你会在心中厌恶我,但因为你的任务需要我,所以要必须一路忍耐。又也许,你会选择换一个目标。如果是在你我初遇的情况下,可能现在在你身边的,就不是邢瑛了。” “为什么会这么说?” “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的身边有个不可控的人。尤其是一个对杀人有着巨大渴望的……精神病。” 镜子里,他走到身后,什么也不说,俯视她,这种眼神完全看不出装着什么。 邢瑛别扭的别开眼,下巴就被他用手钳住,力道不重,也不温柔。她重新看着镜子里,他笑得很意外。 “你刚才说的猜想,都是归咎于我们认识太短。虽然前一个猜想符合我的外在性格,但终究不是我。” “算了,算了。我们不提这事了,过去的事情就翻篇吧。” 汗毛竖起来,下巴的手劲更重,他似乎并不想不去讨论这件事,邢瑛想了想,故技重施。 使劲挤出眼泪,邢瑛偷偷瞄他一眼,怪了,他仍然没有动容。 “邢瑛,你要知道,不爱你的人永远不会靠近你。无论你是什么样的,白月沉永远都喜欢。” 说罢,他散下她的头发,拿起剪刀为她修整头发。 一缕缕青丝掉落,邢瑛望着镜子里的白月沉,他很温柔,也很认真,细致到为她剪头发都要量好久才下手。 手伸到包袱里,她拿出来小玉瓶把玩,他看一眼,继续为她弄头发。 邢瑛胆子大了,干脆拿出来,将小玉瓶捂着手心里,她使劲闭眼,用力朝玉瓶许愿。 直到白月沉修完了头发,她才睁开眼,若无其事地照照镜子,所幸当时割的时候没有太往上。 “真好看。”邢瑛很满意,他动手能力真强。 白月沉坐回去,继续捣鼓自己的泥膏,邢瑛看不懂这种玩泥巴似的东西,打量几眼后,打了个哈欠,早早地躺床上睡了。 为了她睡得安稳,房间里只留下一盏灯光微弱的油灯。 辗转反侧,邢瑛还是睡不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看到墙上的影子还在忙碌,于是翻过身,面朝他。 他格外认真,手里的大泥巴不知何时捏成了一个人的模样,不太明亮的灯光下,人样的泥巴有着不太清晰的五官,他拿着尖刀,一点点雕刻着,好像没有发现时间的流逝。 比起泥巴,邢瑛更喜欢他的五官,因为有血有肉。 其实她真的极少打量他的五官,也很少很少看见这般认真做事的他。这么瞧了半天,邢瑛才从他冷冽且带一点稚嫩的五官中反应过来-------原来,他只有二十出头。 甚至都不到二十三,虽然邢瑛也不太清楚他到底二十几,但五官却很好的证明出他的年龄来。 抬手,停在空中。 是什么,让他变成了一副心事重重,老成稳重的模样。邢瑛不禁怀疑了起来,白月沉的家人到底给他灌输了些什么思想?会令一个本应意气风发的少年,因为她的一句“不后悔对你的选择”而落泪。 如果可以给她一个回到过去的机会,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不去留学,会跑到那个大宅子,翻过墙,去拥抱儿时的他,给他自己能给的一切。 白月沉余光里看到个胳膊抬起来,他猛地站起,跑到邢瑛床边,“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做恶梦了?” 邢瑛被他这反应给吓一跳,慌忙地解释完,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儿。后来他一直坐在床边,沉思着什么。 “手上的工作结束了?” 他捏的泥巴人脸一直放在桌上,可能是怕她会被吓到,还拿了块布盖着。 “早睡早起。” 但他没有抱着那块泥巴离开这间房的打算,邢瑛没想太多,往里挪了挪。 白月沉明显愣到了,“你,你这是?” “你说的啊,睡觉啊,早睡早起。”邢瑛给他脱掉鞋子,大方地分享被褥,见他迟钝的脱外衣,她没忍住说,“都亲过了,你怎么胆子这么小?而且我们只是闭着眼睡觉而已。” 果然,他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外衣全脱了,他迅速躲到被子里,把脸蛋捂了个严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