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奇奇怪怪。”侯管家反应很快,迅速使唤下人去厨房忙活。 客厅里,紫檀木制成的茶桌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衬得愈发温润,如上好的羊脂玉,凡是这样状态的紫檀木是难寻的,更是难以用金钱衡量的。 不止茶桌,林宅所有家具都是百年历史,随着岁月,见证着一代又一代的人,喜怒哀乐,生老病死。 如同林宅的守护神。 林峯还回过神,恰好侯管家端来食物,他问:“上次查的那个记者,可是有查到?” “我原先派了两位暗客跟踪他,暗客两班倒,一个休息另一个就立马补上,可那位先生始终徘徊于医院与花店。”侯管家猜测道,“每逢去医院前,他都会去花店买上一束鲜花,离开是双手空空蹲在路边发了一会儿呆才回的家。” 林峯还眼眸暗下去,也许事情没他想象的好处理,侯管家又继续道:“暗客查过,医院并无他至亲或亲属。老医院年岁已久,里头的护士医生都是经验丰富的中年人,服侍于达官贵族,清朝格格。年轻人若想进去,天赋极其重要,但五年才收两名学徒,实在是望而却步。” “目前,暗客也没查到那位男人到底送花于何人?”林峯还问。 侯管家顿了顿,“少爷尽管放心。就算是再精密的网也有疏漏的一处。” “命令暗客,继续查那家医院,记者的事不着急,万不可一心两用。”林峯还说完,简单吃了一点,就拎起报纸回屋。 侯管家若有所思地回想起暗客告诉他的线索,貌似有哪个地方不太对劲。 侯管家隔天,抽空去了那家花店,以买花的名义询问店主。 问到一半,店主的注意力忽然转移,朝他身后看去,侯管家回头,“少爷,您怎么过来了?” 林峯还对侯管家说:“您年纪大了,往后照顾我衣食住便可。其余事我自会派人处理。” 多年来,侯管家一直兢兢业业,做事稳妥,他是林峯还最信任的人,亦是像家人一般的存在。 林峯还知道,若这次放任他去查,也许会引火上身,倒不如现在就立即打断,避免风险产生。 “少爷注意风寒,那我就回去为您熬鸡汤了。”侯管家轻轻笑了笑。 他听懂了林峯还的弦外之音。只是有点可惜,这身子骨日渐年迈,不能再为林峯还继续办事了。 花店店主是个小姑娘,谦谦君子的林峯还光临小店,掩盖不住脸上的窃喜。 林峯还朝她礼貌笑了下,表明来意。 夜幕降临,靶场里枪声四起,林峯还从花店回来就一直练枪,青筋凸起的手掌紧握着枪柄,发泄似得的击倒面前的靶子。 子弹消耗完,林峯还死死盯着满是枪眼的靶子,抓起一瓶酒瞥了眼,仰头喝了起来。 林峯还喝完酒,碰巧有人敲门,推开门,是侯管家原先安排去医院调查的暗客。 “你就是我雇主的上司?”新来的暗客年轻气盛,丝毫不在意什么礼数,哪怕林峯还手里还拿着枪,也锋芒不减。 他倒是挺满意这个小男孩的,“现在起,我就是你的雇主。我要你做一件事,调查出长生花医院的秘密。” 小九哼笑:“行,只要有钱都好说。另外,以后叫我小九。” 暗客这个行业鲜少人知,初诞生是联合八路军攻打日本人,以窃取情报换取钱财谋生,但这一身份时常行走于刀剑,一丝疏漏都要不得,若没注意,便会被惨无人道的日本鬼子发现,割手断腿,玩弄致死。 不怕死的人做不了这行,要仗义,要血性,往往只有一两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会成为暗客。 “小九。”林峯还喊住他。 “尽力而为。”他挺欣赏小九这目中无人的性子,邀请小九,“哪日不想做了,就到我手下来。” 小九不屑道:“小瞧谁呢。” 小九没走几步,如同鞭炮的枪声又响起,他一跃至树枝上,抬手,撕下脸上的人面皮。 “林峯还,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人面皮下的面孔已被覆细微汗珠,简单擦拭汗珠,他换上黑色麻衣,在皎月匿于云中是时,隐于夜色里。 - 邢瑛是在第二晚醒的,自醒来白月沉就告诉她:“我们从书板街离开后,路上你失足跌到一小坡下,撞到了脑袋。” 邢瑛活动身子,揉揉脖子,淡淡道:“难怪,一起来就胳膊酸痛。”她伸懒腰打哈欠,四处活动,无意间愣了下,眯了眯眼,朝他靠近。 四目相对,白月沉直直地注视她,双眼间藏不住的温和。 “怎么了?”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