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带走了他。” “这么说来王公公可能还活着?!”苏景玉惊的双眼微瞪,胸膛起伏。 王公公无疑是整件事情中最最关键的一环,当年掐死他那人必定就是逼他下毒之人,为何下毒的剂量不足,他也应当知晓。 孙秋允接连几日没有用膳,苏景玉亲自开的药膳方对他大有助益,气色渐渐好转,小心地向上挺了挺身子,苏景玉趁机抽出枕头垫在他背后,听他继续道: “带走王公公那人别有用心,必定不会让他轻易死了,只是十年来也未曾听到过半点动静,是生是死不得而知。” 一个失踪了十年的人,绝非一朝一夕能找得到的,但平杀落艳世间罕有,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三十年前下毒之人与当年害他的人就算不是同一个人,也必定存在着某些关联。 苏景玉单刀直入,问道:“三十年前,孙太医可在玄清观见过与我当年中毒的症状相近的人?” 审视的目光分明已经知悉了当年的事,而并非只是随口一问。 孙秋允神色骤变,不像方才那样淡然,空洞的目光近乎本能地向另一侧躲闪。 屋顶的窗子被关的只剩下一道缝隙,夜风突然灌入,吹的床边灯烛摇摆不定,带着一股仿佛能浸入骨缝的凉意。 孙秋允阖目叹了口气,半晌后转回头道:“三十年在玄清观,老夫看得出先帝并非是寿终正寝,而是服了南疆剧毒,致使胃囊破裂,呕血而亡。此毒与世子当年所中的毒的确相近,用银针也试探不出,老夫只得明哲保身,谎称先帝是得了怪病而死。” 拂风那日说的果然就是三十年前玄清观的事,苏景玉不由向前探了探身子,急促道:“当时除了太医你,还有谁在场?” 一国之君竟然被毒死在道观之中,即便已经过去三十年,孙秋允对当日所发生的一切仍然历历在目,不假思索道: “当今圣上、先太后、姜嬷嬷、祁公公都在场。那日先帝死的不明不白,玄清观里所有的道士都被秘密处死,一个都没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