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萧晚姝吹熄了烛火,边收银针,边看着晦暗处谢逸,板着脸的模样,牵强扯了扯嘴角:“不必了,你有时间让舅父笑一下便好,我可是尚未见过他笑过啊。” 不管前世还是这一世,都没见过。 锦衣卫看了他一眼,无奈道:“二小姐,不妨换一个条件,我就算给二小姐摘月亮都比这个简单。” 谢逸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陈营,不会说话的时候,就把嘴巴闭上。” 陈营赶紧将嘴闭上,坐了起来,无奈的耸耸肩,老实的哦了声。 不过看到明晃晃的日光闯进方寸轿内的时候,即便是在半明半暗处,也能让人感觉那张脸,姝丽非凡。 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萧晚姝不动声色的将东西放回了药箱中,就看到谢逸宽大的袖袍挡在了她身后,眸光凛冽。女子娇小的身姿瞬间被遮住,陈营赶紧收回了视线。 萧晚姝并未发现二人的弯弯绕绕,回过头的时候,仿佛方才在她身后的只是一阵风罢了,她垂下眼帘,告了辞,手持药箱跳下了轿内。 才刚下了轿,谢逸也跳了下来:“你在裴府可还好?可有受委屈?” 虽是关怀的话,可说的冷冰冰的。 萧晚姝摇摇头:“并未受委屈,他们都待我极好,将最好的院子给我住,还给我准备了不少礼物,外甥女过的甘之如饴。” 谢逸没作声,眸中似有什么涌动,一闪而过罢了,看不清是什么。 他淡道:“没人欺负你就好,缺什么大可告诉我。” 萧晚姝攥着药箱的手微微发紧,肃了肃身子,杏眸微抬,看着他扬了扬嘴角:“那多谢舅父了,既外甥女过的没问题,那麻烦舅父将暗中的人撤了吧,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外甥女委实不是滋味。” 这番话谢逸并未应她,只是道:“时候到了,自然会撤。” 话音方落,只看到轿帘一阵晃动,谢逸又重新回了马车上,萧晚姝只能暗暗翻了个白眼,朝院内回去,方走到门口,就与裴二撞了个正着。 裴二看着她,眸中荡着不怀好意的笑。 萧晚姝下意识退了一步。 裴二反应过来,他和这个侄女尚未照过面,他摸了摸额头,看向旁边的裴景逸,方才在她轿之前,他们已经嘀咕好了,这晚丫头是谢逸的侄女,再由裴二带过去,这魏国公不看僧面也得看个佛面。 心思既定,就差东风。 裴景逸介绍道:“这是我二弟,你应当唤他叔父,昨日家宴他因着家中有事并未参加,遂没有见过。” 裴二暗暗翻了个白眼,家宴哪有唤他? 不光这大哥没有唤他,就连他亲娘都没有差人提这事,腹中暗暗叹了口气,可嘴上依然牵强这笑着。 萧晚姝早就认出了他,不过裴家人并不看重这个次子,只打发了一个闲散差事,这些年也庸庸碌碌过来了,不过他虽然两面草,可性子比起裴府他人而言,算不上坏。 她朝裴二肃了肃身子:“叔父万福。” 裴二虽郁塞的很,想着这个事若是办好了,娘和大哥能不高看他? 裴景逸看他发愣的模样,拿手肘碰了碰他:“你不是有事找晚丫头,还不快与她说?” 裴二想了想,一拍脑门道:“看我,竟将正事忘了,我有个故友家中夫人头疾犯了终日睡不好觉,想询问侄女有没有法子能解决一下?” 若说他是为了故友来寻她,这纯属胡话,想必是方才看到她给锦衣卫施针,这才来询问她的,不过病者为大,她谨记母亲生前的教诲。 萧晚姝抬起眼皮:“若是侄女能尽一份绵薄,自是义不容辞。” 裴二开怀大笑,朝裴景逸使了使眼色,马车就从后院驶了出来,萧晚姝不敢去知会母亲,怕她忧心。 只想着快去快回。 这一路马车辘辘,看着裴二如释重负的笑,裴晚姝的心就一直悬着 ,可她的身份,这裴二就算想算计她,也得顾及一番她舅舅的身份吧。 更何况裴二胆小如鼠。 马车停了下来,裴二先下了马车,萧晚姝掀开了轿窗的帘子,看到了魏国公府的大门,瞬间明白了他们的用意。 这是要借她的手,去打开魏国公府的大门。 萧晚姝眸光暗了暗,看着门口焦急的裴二。只听他道明了来意。 门口的亲兵哼笑了声:“您还是回去吧,这两家眼下的情况,裴二爷竟还能关心魏国公家的事,委实让人觉得,不-安-好-心的很呐。” 裴二也不恼,指了指马车:“马车上坐着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