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姝用力抠着手指,想避开这个问题,她不能让他知道她是萧瑜的女儿,若是承认了,这一世又难逃那波折的命运。 上一世她能将宋晏拉下来,期间就有谢逸的推波助澜。 萧晚姝心中又是一紧。 想着想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扰的谢逸心绪烦乱,萧晚姝越哭越汹涌,脸涨的通红,姝容无比的面容上泪滴如玉珠般坠落,楚楚可怜。 让人疼惜。 “奴只是山脚下的一个孤女,您这把年纪了为何要逼迫奴一个小女孩?” 这把年纪?谢逸喉咙瞬间一哽。 身上那蛊虫仿佛又一次涌了上来,方才已经历经一波了,现在应当是另一波了,每隔一月就会犯一次病,每一次都痛不欲生。 谢逸握紧拳头蜷缩着身子,又一次趴在了她面前,树缝的碎光折射出一道光影,落在他下巴上。 虽然谢逸已经三十有余了,可好似岁月什么也没从身上带走,反而是越发倜傥轩昂,漆黑的眸中掠过几丝隐忍,身上散发着浑厚不凡的男子气息。 任冷汗又一次弥漫了上来。 萧晚姝看着他的时候,已是神色如常,仿佛方才泪眼婆娑的小娘子,只是他看的一个错觉。 她在装。 谢逸盯着她,眉心骤紧:“你...方才是在....骗我。” 这种蛊发病后就会任人宰割,爬都爬不起来,若不是一个月发一次,想必谢逸做不到今日这般地位。 萧晚姝看他的反应,应当是把她当成了什么人,跟她反复确认一下罢了。 不过看到他发病也没有什么惧怕了,况且也就疼半柱香的功夫,于是她抄起了地上的背篓,准备走。 谢逸疼的发着抖,浑身打着颤。 适时,萧晚姝又倏地停住了脚,看着伏在地上的谢逸道:“我可以救你。” 她没有用解蛊这样的词,是因为怕表露太多。 虽然他帮过自己,可也不能因为那些小恩小惠就暴露自己,重新进入泥潭吧? 谢逸难以置信的望着她:“什....么?” 萧晚吟的唇角微微勾起,杏唇轻启,说出了那句对他而言堪比救赎的话:“我说我可以让你不这么难受。” 谢逸疼的摇头,不肯信她。 萧晚吟从背篓中拿出一个布袋,里面是密密麻麻的银针,山间蛇虫猛兽也不是没有,拿着这些针对付那些猛兽,穴位找对了,是可以保命的。 那只被抠的染着些鲜血的手,毡起一个针就凑了过来。 谢逸看到那针,想躲,可疼的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任她在自己脖间一阵探索,冰凉的手指轻轻压在他勃颈处,紧接着是一阵银针入脖的微微的刺痛感。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果真舒服了一些。 萧晚姝又侧身拔出一根银针,来到他的跟前,这次却住了手,久久没动。 谢逸冷眸对上她清丽的杏眸,似有恳求之意,可嘴巴仍然坚硬。 没说话。 萧晚姝打量了他半晌,低头说:“把你的假死药给我一粒,我就帮你度过这一次,难关。” 难关这两字,被她加重了。 谢逸浑身紧绷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有?” “给是不给?” 谢逸咬紧牙关,从怀中掏出一壶药丸,手指颤颤的递了过去。 看着落在掌心药壶,里面有密密麻麻好多粒,萧晚姝气的将他脖间的银针拔了出来:“你骗我?” 这种药极为珍贵,锦衣卫中只有谢逸有,上一世他将药丸放进了一个锦盒中,给过裴书礼一粒。 最后裴书礼就把那粒药丸,喂到了她的口中。 谢逸浑身又迎来了比方才还要疼的感觉,浑身又止不住颤抖起来,嘴巴咬出了血,他拼命的摇头,头上的官帽跌落,官帽的背面就是上一世的奇小无比的锦盒。 居然藏在帽子里。 萧晚姝将帽中锦盒的药丸取出,朝他粲然一笑:“谢了啊。” 说完这句话,她才有重新拿起了银针,一针针从勃颈处的穴位一直延伸上。 谢逸感觉到了一种剧痛过后的云淡风轻之感,正坠入缓缓坠入其中的时候,她又朝耳后扎了一针。 谢逸彻底没了知觉。 昏睡穴只让他昏睡半刻,萧晚姝连忙将地上的布袋收回了篓内,一路小跑下了山。 然而在这日,她就真的成了孤女。 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