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陆逸舟的碎碎念,没应声。 陆斯陶还想再喝那杯鸡尾酒,被吕彦直阻止,帮她拿了杯气泡水。 气泡水在舌尖破裂跳动的感觉和那杯鸡尾酒一样,她不想喝,要了杯无酒精的饮料。 得益于吕彦直在她身边,倒没什么人过来跟她搭讪,一晚上还算是清净。 生日会结束,陆斯陶出了威士忌吧,才发现外面在下雨。 屋檐下,吕彦直站在她旁边,撑开伞举到她头顶说:“我送你上车。” “不用麻烦了。”陆斯陶示意身后拿伞的保镖。 吕彦直笑了下:“这不是你有没有伞的问题,这是作为一个男人的修养问题。” “几步路,还推辞什么。”他说着话,抬手轻推了她一下。 只是一个提醒她往前走的动作,并未逾矩,但两人并肩立在伞下,看起来很像他在揽她的肩膀。 陆斯陶并不喜欢被外人触碰,下意识往前挪步,他举着伞跟上,如此,便顺势将她送到了车边。 保镖拉开车门,陆斯陶对吕彦直道了句再见,弯腰上车时,视线不经意掠过马路斜对面的某处。 她好像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身黑衣,高大峻拔,立在重重雨幕中,像一把意欲出鞘的长直窄刀。 她目光一顿,抬眸再看过去—— 路边行人匆匆,车辆呼啸而过,马路斜对面,除了被雨点拍打得摇晃的树影,什么也没有。 陆斯陶恍惚一瞬,她想,她大概是真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