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知晓一切,她的处境会更艰难。 段邃眸光一动……或许,她就是打算以身犯险,逼陆远山出手,借此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个小疯子。 段邃静默良久,轻叹出一口气,起身出训练场。 老爹在他身后喊:“干什么去?” 他没回身,只答了句:“出去一趟。” - 周璟的堂弟生日,又托周璟邀陆斯陶过去,在他的那个威士忌吧。陆斯陶正好有时间,就答应了下来。 威士忌吧一切如旧,只是布置得更有生日氛围。 陆斯陶坐在上次的位置,面前一杯饮料,和她上次喝得一样,她招手叫来服务生,拿了一杯鸡尾酒。 转眸时,视线掠过那半面墙的酒架,她的保镖站在那里,一身黑衣,安静尽职。 陆斯陶脑海里忽然飘出段邃站在那里时的画面,低着眸跟人说话,深邃又沉静。 她顿了一顿,保镖的视线与她相接,以为有什么事,要过来,陆斯陶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她收回视线,抿了口鸡尾酒,酸酸甜甜的,舌尖像是有碳酸饮料的气泡在破裂跳动,麻麻的,刺激着舌头上的神经。 陆斯陶想起段邃。 不过才过去三四天,她忽然觉得已经好久了。那天在她的书房,她说过那句话后,肉眼可见的他神色变了,眼中有被刺痛的神情,但更多的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神色。 冰冷得让人心惊。 陆斯陶的身体本能的略微后靠,他眼中的情绪翻涌得更厉害。 陆斯陶都想叫云焦了,他忽然一霎泄了气似的,自言自语般,低低说了句,我早知道。 没再纠缠,径直走了。 陆斯陶回神,又抿了口鸡尾酒,起身去洗手间。 刚拐到走廊,她没低头看,被地上的一根彩带绊了一下,身形有点不稳,但没到要摔倒的程度,正前方伸过来一只手虚扶了她一下。 “没事吧?”吕彦直的声音。 陆斯陶抬眸看他一眼,摇摇头:“没事。” 他笑了一下:“怎么迷迷糊糊的,有心事?” 陆斯陶摇头:“大概是喝了酒。” 吕彦直还想说什么,目光忽然看向她身后,弯唇轻点了一下头。 “斯陶。吕总。”是陆其玥,“你们认识啊?” 陆斯陶偏头,冲她略微点了下头。 吕彦直玩笑着说:“谁不认识陆小姐,没见过也听说过。” 陆斯陶弯唇笑笑,没再多聊,去洗手间了。陆其玥也是去洗手间。 陆斯陶在镜子前洗手时,陆其玥正在补妆,随口闲聊问:“你和吕彦直怎么认识的?” 陆斯陶平淡地说:“有合作。” 陆其玥点点头,没再问,提起另一个话题:“你那个保镖今天去哪里了,没看见他么。” “哪个?” 陆其玥顿了顿:“你看重的那个……段邃。” 陆斯陶淡淡说:“开除了。” “为什么?”陆其玥惊讶。 陆斯陶有些意外,陆其玥不知道这些吗?说起来,陆远山似乎有点重男轻女,没让陆其玥参与过什么重要的工作,不告诉她这些也不奇怪。 她懒得和对方解释什么,只说:“这要问你爸。” 陆其玥惊讶在原地,这件事和她爸爸有什么关系?爸爸和逸舟做的具体的事情,她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他们想要集团更多的控制权,都是工作上的事,怎么还牵扯到保镖上去了。 出了洗手间,她去把正在热聊的陆逸舟拉到安静的角落,问他斯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和爸爸做了什么。 一提起来,陆逸舟就生气,那天段邃过来回报事情败露时,他就在旁边。 没想到都被陆斯陶骗了,她什么都知道,一直在暗中跟他们作对,扮猪吃老虎的装了这么久。 他爸气得直接摔碎了一套紫砂茶具。 陆逸舟也没多解释,只说,段邃是爸安排的人。 陆其玥震惊。 陆逸舟看着坐在一起说话的陆斯陶和吕彦直,愤恨地说:“我看她就是想勾搭吕彦直,好能有人帮她跟我们作对。”他瞥了眼陆其玥,“说不定你和吕颂的婚事就是她搞黄的,怎么这么巧她就在现场。” “她就是成心想找我们的不痛快,你以后少替她说好话……” 陆其玥一直处在震惊中,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