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上去,“黎向川。”她又喊了一声。 黎向川这才理她一理,“还有什么事?” “她是爱你的,我能感觉到。”她手上还拿着半杯啤酒,“我不认识她,我只知道你对她念念不忘,大概你们是双向吧,黎向川,我讨厌你,还有佟静和,你们一定也是一样的讨厌我,但是,这些与柴溪音无关,我们确实聊了很多,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对我敞开心扉,我知道的是,她要去京豫,见一个人。” “谁?” “不知道” 黎向川听完就走,一句谢谢都没有,周艳捧着杯子回去,坐下来,又叫了几瓶酒,打算喝一个烂醉如泥昏天暗地。 诚如她所说,她不知道柴溪音为什么对她敞开心扉,也许是因为佟静和,也许是因为她们都是受害者,追究这些是没有必要的,她与他们,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愿从此再也没有交集,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了。 一杯接一杯的啤酒往喉咙里灌,除了觉得肚子快要被撑破,她没有别的感觉,看一眼黎向川离去的方向,她闭着眼睛趴在了桌子上。 黎向川此刻正在看最近的去京豫的高铁,他发现,最后一躺是九点三十四,他赶不上了,从这里到阳里东开车近一个小时,从阳里到京豫,最快的车,也要明天早上。 而他预料不到,一晚上又会发生什么变故。 他坐在车里,窗外是热闹无比的海州镇夜市,各种各样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他关上了窗,靠向座椅。 冷静之后,他开始思考,柴溪音去京豫做什么? 理由很少,答案是什么他一下子就能找到。 他立马坐直,掏出手机给一个人打电话。 他不信,柴溪音去京豫,会不找她。 黎向川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她应该在照看孩子睡觉,可能会惊扰到她,于是他发了一条微信。 发完之后静静的等待着,半个小时以后,她回复了。 黎向川看到消息之后眼里又有了希望,终于可以暂时放心了。 今天太晚了,他只能住下,至于在海州镇住下还是开车回阳里,他考虑了一下,决定在海州镇住下。 周艳提了一嘴住民宿,他没考虑这方面,既然回来海州镇,自然是要回老房子那儿去一趟。 他定居京豫之后,阳里爸妈那套房子就卖了,海州镇这套老房子不能卖,爷爷奶奶迟早是要回来的,他们住不惯大城市,还是喜欢在小镇待着,熟悉的地方,住起来总是自然舒服的。 开车到老家路口,他在车里翻着钥匙,常年不回来,钥匙有没有都不知道。 幸好,他爷爷的备用钥匙落在了车上。 回到家,家里一股子阴凉气息,打开灯,屋子一下亮了起来,他感觉到一丝温暖。 他的屋子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货,原来都是堆在楼上的,后来懒得收拾,干脆都往他屋里放。 爷爷奶奶屋子里的全部物品都被床单被罩盖着,黎向川伸手一抹,落了厚厚一层灰。 看来今晚,他只能去爸爸妈妈原来那间屋子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有个睡觉的地方。 在这之前,他先上了二楼,有一阵他在二楼也住过,后来觉得不方便就住下面了,不过楼上楼下的都没住太久。 他走进二楼其中的一间屋子,里面有个大的组合柜和一个旧沙发,床上放着两个大箱子,里面是一些衣服和棉花被。 房间角落是个有年代感的梳妆台,连着个镜子,是爸妈结婚时的值钱物件,镜子上贴着几张照片,是他上学时最流行的大头贴。 有几张尺寸大的,他拿起来看,几张都是合照,只有一张,是他和佟静和还有柴溪音一起拍的,他站在中间,耳朵被佟静和捂着他则翻起白眼,柴溪音抓着他的手臂凑向镜头比耶。 看到照片时他猛然想起,柴溪音来的那几次,都在这里住,佟静和也都陪着她。 仔细想了想,大大小小的节假日里,她来住过五六次。 原来老房子一进来的两张大合照,其中一张,就有柴溪音。 合照后来带去了京豫,在爷爷奶奶的房间里放着,两位老人还总念叨柴溪音。 黎向川念念不忘的这些年里,爷爷奶奶就是他的左右护法,每一次的提及,都是在加深执念,他如何干脆的无牵无挂的往前走。 把大头贴好好的贴回镜子上,他下了楼。 还好,爸妈那屋能勉强睡一晚上,只需要床放下来,扫一扫即可。 凌晨两点多,床板硬的他全身酸疼,睡不下去了。 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