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交好之意。赵指使在西京经营多年,手中势力并非一朝之间能颠覆,所以他将主意打到顺宁侯府,妄图杀鸡儆猴。 起初闻诩并不知其中的弯弯绕绕,是他从裕井关归来后父亲亲自教的。如今的西京城暗地里全是腥风血雨,他必须尽快成长。 顺宁侯府无辜,被冠上莫须有罪名的那些朝臣更无辜。 顺宁侯府并非准备束手就擒,还在裕井关时,他们就做好了准备,等得就是庆王找来这日。 父亲得民心,哪怕交出兵权,佯装重伤无法上战场,圣上仍旧不会放心。眼下他不敢赶尽杀绝,可不代表往后的每一日都不会对顺宁侯府出手。 闻诩思绪流转,庆王但笑不语。 又过了会,他又提起茶壶给闻诩倒了杯茶,道:“闻世子客气。” 如果按照闻诩以前的脾气,他根本不会坐在这里和庆王喝一杯又一杯的茶,恐怕等不到庆王说重点他可能就会提前离开。 此时他不仅能心平气和地喝下第二杯茶,甚至不骄不躁。 等庆王倒了第三杯茶,他才道:“听说闻世子近日请了教武师傅。” 闻诩不傻,庆王日理万机,现在一杯又一杯倒茶为得是看他是否有意合作。提及他的教武师傅,其实是在告诫他闻家的一切都在庆王的关注之下。 待闻诩点头后,庆王又道:“一人在家习武难免会枯燥,本王可为闻世子引荐进入锦衣卫,不知闻世子意下如何?” 锦衣卫是圣上亲卫,庆王敢说他能塞人进去,无疑是在对闻家亮底牌。 闻诩婉拒道:“家父重伤离不开人伺候。” 庆王却笑,道:“这个你不比担心,你入锦衣卫后不必去宫中当值,本王还有旁的事情需要闻世子去做。” 闻诩话中之意是:宫中那位伤他爹爹,哪里能见得他出现在锦衣卫。 庆王本意则是:进锦衣卫只是给你个方便行事的身份,还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等着你去做。 话毕两人对视。 庆王含笑的眸中野心浮现。 闻诩则稍稍放心。 只要闻家还在西京一日,只要爹爹还是顺宁侯,他们就无法避开朝中汹涌。既然避不开,那倒不如投靠庆王。 圣上年迈,太子体弱又无子嗣,将来皇位之上只会是庆王。 闻诩下了庆王的马车后站在一旁,等到庆王马车远去,他才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 驾马车的是文言,等到闻诩进马车,他心情沉重地驾着马车回顺宁侯府。他从小随着闻诩一起长大,短短的时间看到闻诩转变如此之大,他更多的是心疼,那个无忧无虑的小世子如今肩负重担。 两日后赵指使趁着夜色来到侯府。 闻诩被喊去书房时,赵指使已同顺宁侯说完要事。 瞧见闻诩后赵指使眼中皆是赞许,自从侯府生变,他也在暗中投靠庆王,今日得到庆王密令后才知道闻诩早已和庆王达成共识。先前他就有意为庆王引荐闻诩,本想着等好友身体好些再说,没想到闻诩居然闷声干大事。 赵指使重重地拍拍闻诩肩膀,道:“你可考虑清楚了?” 暗处的差事并不好做,庆王想要成功的话,暗地里要做的事不会比圣上光明到哪里去。闻诩应下,就等同于答应庆王成为他手中的一把利剑,庆王指哪就要打哪。 “考虑好了。”闻诩说。 想保住家人并非只有这一条路,可这条路却是最快的。 还有戚瑶,他很想早日娶她回家。可闻家不太平,戚瑶也会被拖累,他想为所有在乎的人铺一条好走的路。 … 戚瑶搬到许家的当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直到天蒙蒙亮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姑娘,快醒醒。” 感觉刚闭上眼,竹月的声音就在耳侧响起。 戚瑶抱着锦被翻身,面朝里侧,声音疲倦:“今早不用膳,让我再睡会儿。” 竹月为难地朝后看。 许夫人见状拉开竹月,她掀开粉色纱幔坐在床边,轻轻地扯开蒙在戚瑶脸上的被子,道:“瑶瑶先起来,绣意坊来人,说是要为你量身,好缝制嫁衣。” 起初许夫人只当绣意坊是一家普通的绣房,经过竹月和竹星难掩激动地解释后才了解。原来绣意坊是西京城中最出名的绣房,此绣房只接嫁衣定制,不仅价格昂贵,还需要提前很久预约。 听那绣意坊管事说,是闻诩连夜去的绣意坊,以高价预定。 许夫人对闻诩的那点儿不满瞬间消失,闻诩越重视戚瑶,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