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瑶话音未落,被他摁着肩压在车厢上。 团扇“啪嗒”一声掉落。 戚瑶不争气地脸红,她不敢同那双攻击性过强的墨眸对视,推搡着他胸膛试图逃脱,“你刚还答应我不动手动脚。” “我急不可耐。”闻诩声音带着戏谑,他抽出一只手捏着她脸颊,缓慢逼近。 脸被他捏住,戚瑶被迫与他对视。 随着闻诩逼近,她觉得车厢内又燥又热,无比后悔让竹月她们二人离开。待会就要见到许伯母,若他随意所为,定会被许伯母看出端倪。 在两人的唇距离不过一拳远时,闻诩顿住,两人离得太近,他呼出的气撒在戚瑶脸上。 戚瑶福至心灵,突然伸手捂住嘴。 见她捂住口鼻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眸子,闻诩有些好笑,他摁在她肩上的手往后伸,搂住她的脖子将她抱在怀中。 他好笑道:“瞧把你吓的。” 戚瑶趴在他怀中,满头青丝顺着肩往前滑。 闻诩搭在她背后的手隔着衣衫摩挲,当他手移到纤细腰间,怀中人轻颤一下。 娇柔嗔怒的声音随之响起:“闻诩!” 怕再惹怒她,闻诩收回手老老实实地抱着她,道:“你觉得十月初三如何?” 闻诩怀抱很温暖,可如今是初夏,外面艳阳高照,马车内的帘子又结结实实地封着,戚瑶没待一会就觉得快要被捂出一身汗。 将闻诩推开,戚瑶捡起团扇坐到距离他最远的地方,扇了几下觉得呼吸顺畅不少。眼看着闻诩又要粘过来,她急忙用团扇挡住,道:“看你表现,你应下的事情若是能坚持,我就告诉许伯母选这个日子。” 吉日是男方算好的,届时会送到女方家,再由女方选出最满意的日子。 闻诩知道她在说一月见一次的约定,道:“答应了你,我自然会做到。” 戚瑶面带怀疑,以前她不愿时他都能做出夜闯闺房的事。等到了许家,她一定要找人将门窗都封好,免得闻诩半夜发疯。 将戚瑶送到许家后闻诩并未久留。 马车按照原路返回,车厢内还残留余香,闻诩嗅着熟悉的香味有种想回去将戚瑶抢走的冲动。转念又想到戚瑶的警告,只能悻悻地将此想法收回去。 马车刚驶过两条街,猛地停下。 正在发愣的闻诩因惯性朝前摔,险些跪在车厢里。 和戚瑶分别本就心烦,他脸色顿时沉下,掀开车帘想看发生了何事。 此条街道很窄,勉强能容下两辆马车通行。可对面那辆马车大大咧咧地挡在路中间,车夫面无表情地朝闻诩看来。 闻诩拧眉,视线落在车夫腰间。 车夫过于年轻,腰间还挂着长刀,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车夫视线带着打量,而非敌意。 闻诩视线往上移,看到马车上悬挂着的木牌,心中猜到了马车内是何人。此地僻静,既然特意拦下他,肯定不是为了让他让路。 闻诩刚想到这,对方的车帘从内掀开,一位白净的中年男子笑着下了马车,瞧见闻诩他笑意更甚,“我家主子有请,劳烦闻世子上马车谈话。” 男子声音尖细,一张口就暴露内侍的身份。 闻诩没有犹豫,翻身下车。 既然是和皇家有关,他就是躲也无处可躲,只是如今的闻家什么都没有,他们还想做什么? 闻诩想到父亲身上的伤,心中满是愤怒,面上却丝毫不显。待他上了马车,见到端坐在车内的年轻男子后并无诧异。 那人亲手递给他一杯热茶。 闻诩接过茶,并未入口。 那人也并未恼,他自顾自地端起另一杯茶,吹散热气轻呷一口,“闻世子不用担心,本王今日请你来并无恶意,只是有一桩生意想与闻世子合作。” 闻诩低头看了眼茶,端起喝下才道:“庆王相邀是闻诩之幸,只是如今的顺宁侯府什么都拿不出,倒是要让庆王失望。” 当今圣上共有二子。 太子忠厚仁慈可身子骨不太爽利,每个月有大半的时间都在生病,近两年连朝会都不常参加。庆王长袖善舞手中权利日益增加,就连朝中大臣都更倾向于改立庆王为太子。 但众人皆知,圣上厌恶庆王,谁敢提改立庆王为太子,谁就要遭大罪。 随着太子身体日益衰弱,圣上越发地厌恶庆王,甚至明里暗里都在针对庆王势力。 就比如此次顺宁侯府一事。 顺宁侯同锦衣卫赵指使交好,而赵指使女儿赵玉书要嫁的那户与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