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去罢。” 虞秋烟还维持着蹲着的姿势,一动未动,甚至伸手抚了抚脚边的犬奴。 犬奴见她终于好转,抬起前爪搭到了虞秋烟的手心中,尾巴使劲地摇着,仿佛在讨她欢心。 章启站起身,见她始终未动,顿了片刻。 半晌,虞秋烟斜眸看了一眼,又低下眸子,瓮声瓮气:“我腿麻了。” 章启怔愣了片刻,眸子不觉染上几分笑意,伸出手去。 望着章启那只修长的手,虞秋烟抬手将小狗抱起来递了过去。 她本是想避开章启的手,可章启却并未拒绝,一手拎起那狗,另一只手抓着她手腕将她整个带起。 虞秋烟撑着这股力道站起了身,甚至往前扑了一下。 好在最后站稳了。 她瘪了瘪嘴,看着他的眸子,有些无颜面对:“你方才是不是在笑话我?” “……并无。” “那先前呢?” 章启疑惑。 虞秋烟转开眼:“就是白天……” 章启想起白日里那一遭,沉眸望着她:“也没有。” 虞秋烟满意地点点头:“王爷今日来府中便是与父亲说宋成毓之事?” “是。” 原是如此,既然事情已水落石出,总该叫虞衡知晓。 虞秋烟有一些不好意思面对他,伸出脚,扒拉了一下那狗洞,极力装作自然道:“王爷为何这么晚了会出现在虞府的狗洞之外?” 听她问了此话,章启方才相信她是真的不难过了。 虞秋烟看着那不大不小的狗洞神色莫名。章启倏然会意,拧着眉:“虞小姐莫不是以为本王要钻狗洞?” 虞秋烟惊得咳嗽了数声,连道“没有”,又从章启手中抱过小狗,拍了拍它的爪子:“这洞都是它偷偷挖的。” 那犬奴还以为是和它玩耍,伸出前爪拍了回去,还一副得胜了一般“汪汪”唤着。 章启伸出一根长指,轻敲了一下她怀中旺财的狗头。 虞秋烟低着头,轻声问:“我是想问,王爷怎么知道我在这院墙后?” 还能恰好在她将手伸手出去时站在院外…… 她因为不想叫他看见狼狈的模样一直隐着声,如今可倒好,更狼狈的都被人看见了。 重生一次,还是如前世一般一直在启言面前丢脸。 章启看着她与旺财嬉闹手指,挪开视线:“我早就来了,方才是它带我过来的。” 虞秋烟点了头,垂着脑袋,没出声。 章启还当她又想起了什么,片刻,抬手抚了抚她的额顶。 “都会过去的,回去吧。” “我就在自己府中,要回去也是你先回去。”她抬眼。 “我看着你进屋。” “王爷方才是在对面那屋顶吗?”虞秋烟伸手指了指。 对面的屋子隐在一片无边的夜色下,参差交错的瓦面静悄悄的。 “是。”章启微微点头。 这么说,可不是都看见了。 …… 虞秋烟转身回了后院,进月洞门前扭头看了一眼。 那一抹长影转息间数个腾挪,片刻间便跃至了对面的屋脊之上,仿佛飞鸟悬停。 察觉到那道若有似无的视线,虞秋烟抚了抚发红的双颊,立即抬步跨进了后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