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周围有不少男子开始小声嘀咕,甚至还有人也跟着那几个地痞附和。 “妖女!” “妖女!竟敢当街害人性命!应该拉去见官!” “拉去报官!” 原先不少排队等着司空瑶给他们看病的人也都开始怀疑起来,越来越多的人围起相里容三人,面目狰狞,口出恶言,纷纷吵着闹着要拉她们三人去县衙。 司空瑶仿佛听不见人群喧闹,默不作声地找到自己被打翻的药箱,蹲在地上给高晋阳做简单包扎。 相里容被吵得头脑发昏,站起身从腰间抽出软剑,面色狠厉地指着仍在地上哭闹的胖子道:“既然说我们是妖女,就不怕我们也把你弄成他的样子?” 说着用剑戳了戳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白相年。 那胖子像是被相里容的话噎到,哭闹声戛然而止,心虚地觑了两眼相里容,眼神飘忽,但仍是嘴硬道:“你们把我东家弄成这样,我们不找你偿命就不错了,你竟还敢威胁我们?” “就是!你这妖女!还敢再害人!” “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相里容环视一周,眼神冷硬,“是这群人先来我们摊位闹事,你们都没看见么?今早我师姐在这里无偿义诊,帮了多少人?你们就是如此报恩的么?!” 说完这番话,四周人群逐渐也开始窃窃私语,先前那个给相里容让位置的大姐鼓起勇气道:“我家婆先前生了场大病,就是被这位女神医治好的,分文不取。我这次来就是想要答谢神医,我不相信神医会害人!” “对啊,这位神医经常到各处村镇义诊,我女儿就是被她医好的。” “就是就是!肯定是那姓白的嫉妒女神医医术好,才来这里闹事的。他在我们这都算得上是地头蛇了,我们又不是不知道!” 眼见人群中风向逐渐变得不利于自己,那胖子收敛了哭闹,站起身来,一副不怕死的模样要往相里容剑上凑,嘴里还喋喋不休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然就去见官!” 一旁两个大爷见状,小声嘀咕道:“谁不知道他家大伯就是本县县令啊,把这几个后生拉去见官,肯定是有去无回了,啧啧啧。” 相里容冷笑一声,手腕用力快速挽了个剑花,剑锋贴着胖子的喉管而过,将胖子吓得面色刷白,双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胖子,面带嘲讽道:“见你如此护主,为何过了这许久也并不见你救人,反而一个劲要拉我们见官,你到底是何居心?” 那胖子眼神躲闪,支支吾吾道:“我……我,我还不是想让我们东家好起来么?要是我们东家有个好歹,你们一个也别想跑!”说到最后,胖子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有了底气,语气恶狠狠的。 相里容眼尖地发现,方才那胖子好像在看外圈人群中一年轻男子的眼色。等再想仔细去看时,那男子已悄悄从人群中隐去,不见踪影了。 “若是我让你的东家恢复正常,你当如何?”司空瑶给高晋阳包扎好,扶着他坐到人群之外的大槐树下,刚回到人群中就听见胖子大言不惭的叫嚣。 胖子觉得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小女子,绝对不可能会把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白相年给治好,语气笃定道:“本来就是你们害的我们东家,治好不是你们的分内之事么?若是治不好,那就只能拉你们去见官了!” 司空瑶面色阴沉,嘴角一勾,“你再多说两句,我真的就让他再也醒不过来!” 说罢也不管那胖子面色铁青,径直走向倒在地上的白相年,从乾坤袋中拿出一个白玉瓷瓶,动作粗暴地将瓷瓶中的药丸倒出一粒塞到白相年的嘴里,然后抬高嗓门对周围人道:“我之前不过是嫌他太吵,给他用了失心散,让他安静安静而已,并无大碍,服了药,半盏茶的时间就能好。” 四周窃窃私语的人声渐渐大了起来。 “我就说神医是不会害人的!” “神医人美心善,真是活菩萨哟!” “就该治治姓白的那一家,不然还不知道他以后能在我们镇上做出什么事!” 这时公孙烛和易珩川神色惶惑地挤进人群中,发现司空瑶的摊位被砸,相里容负剑立于司空瑶身侧,满脸戒备,一身肃杀之气。 顿时火冒三丈,也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立时从身上拿出武器,围护住相里容和司空瑶,虎视眈眈盯着那几个仍在假装哭闹的地痞,满身戾气。 两人先前在长街口茶肆喝茶,见人流纷纷涌向长街中心,还以为是有什么新奇玩意儿,想过来凑个热闹。 没料到走到这边才发现,人都挤在大槐树下,正是司空瑶义诊的地方,两人顿觉不妙,这才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