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理点点头：“进了一点，不算。”
白夜觉得这个“不”可能只是针对她的胃口而言。
俞浮被触手拽回浴缸，又狠狠摆鱼尾，将浴缸里的水甩得处都是。
“放开我。”他的声音很沙哑，听起来又涩又冷，“我要咬死他。”
“你先留点力气。”郁理说，“待儿有别的东西给你咬。”
俞浮闻言，抬眸紧盯她：“你？”
郁理：“……”
刚好这时她的手机响了，郁理顺手将一旁的橡胶鸭子塞进俞浮嘴里，后走出浴室。
白夜朝俞浮投去一瞥，也不紧不慢走了出去。
郁理拿出手机，是乔越西打来的电话。
“老大，你家了吗？”
“刚。”郁理问道，“怎么，你那边出事了？”
“那倒没有。”乔越西的声音有些难，“就是那只山羊好像醒了……我不太好他弄上楼。”
郁理：“你等着，我现在下去。”
她一挂断电话，白夜便了开口：“乔越西和蜘蛛回来了？”
郁理点头：“我下去接他们，你帮我看着点富贵，别让处乱躲。”
白夜有点茫：“谁是富贵？”
“就是那只猫。”
郁理说完便出了，留下白夜一脸微妙站在原。
——他也不喜欢猫。
*
郁理来楼下，一眼就看了乔越西租的车。
乔越西正站在车尾，一见她过来，连忙打开后车厢。
车内，行李箱正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年年缩着八条腿趴在一旁，神情很是紧张。
郁理一拳锤在行李箱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巨响。
“老实点。”
乔越西在一旁看得暗暗心惊。
这一拳可够结实的，换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这一拳就能他打晕过去。
但山羊人的体格明显要强他。
行李箱里响起模糊的声音：“这是哪里？”
郁理：“我家楼下。”
行李箱里的山羊人似乎发出一声叹息。
“你的胆子真的很大。”
“少废话。”郁理说，“你要是敢弄出一点静，我不介意在电梯里就吃了你。”
“你的确在电梯里吃过异常。”
郁理没有再说话，抬手又是一拳。
行李箱终安静了。
乔越西：“……现在可以他抬出来了吗？”
“可以了。”郁理指挥道，“你跟我抬箱子，年年，你先上楼。”
“好的姐姐！”
年年小心翼翼从车里挪出来，保持隐形，左右看了看，后步伐迅速进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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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理和乔越西合力将行李箱抬出来，紧随后。
进入楼道之后，郁理便直接用触手拎箱子，乔越西则再次回车内，将同样塞在行李箱里的小丑尸体也搬出来。
和山羊人的箱子相比，这个缺胳膊少头的箱子就轻了。
时已是深夜，再加上整栋楼也没户住客，他们从进楼出电梯都很顺利。
而在推着箱子进入楼道的时候，对面的防盗却突打开了。
对那个得很漂亮的年轻女孩正提着垃圾袋走出来。
和上次一样，她只穿了一件吊带和短裤，看起来和郁理差不年纪，手里拿着一杯奶茶，似乎刚吃完夜宵。
一看郁理和乔越西，她顿时停下了脚步。
她嘴上虽什么都没说，但目光却略微下移，落在那两个看起来很沉的行李箱上。
乔越西若无事打了声招呼：“晚上好。”
对女孩喝了一口手里的奶茶，歪头问道：“你们这是旅游刚回来？”
她的语气平淡而自，好像他们之间已经很熟悉了。
但在之前，郁理并未跟她有过任何交流。
之前还以对方脾气不好，但现在看来，搞不好也是个自来熟……？
出对贺柏的印象，她现在不是很喜欢自来熟的人。
郁理扬起友好的微笑：“对，去17区玩了一趟。”
“17区啊……”女孩又吸了一口奶茶，“我看网上说17区这两天很危险，是真的吗？”
郁理：“也还好啦。”
说着，她转身打，让乔越西先行李箱推进去。
女孩看着他们，忽又出声：“对了，你们这天在家的时候，有没有觉得最近的供水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