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怕自己声音会有异样,她现在已经很难受。 慕容桓气得发抖,大步走到慕容净夏身前,道:“不想练是吗?不想练就不练好了!手伸出来,抬高!” 慕容桓几乎是吼着对慕容净夏下的命令。 慕容净夏双手握在一起,她是找打,但她真的怕疼。 慕容桓没有耐心等她,伸手将她双手抓到面前,高高扬起藤条,带着仙力和怒气重重落在慕容净夏手心上,只一下,慕容净夏的手心上竟出现了一道血痕,细细的血珠渗了出来。 “呃!”慕容净夏尽管有准备,但没想到师父会用这么大力气,不想叫出声来,拼命忍着。 但当第二下落下来时,她发现根本忍不住。 既然忍不住,干脆痛痛快快哭出来,反正自己真的很委屈。 慕容桓毫不留情,力道没减,反而还重了几分,一记藤条,一道血痕,慕容净夏哭得好不委屈。 这么多年,真的是被罚得最重的一次,就连上次的鞭子,也没这么难熬。 十几下打过,慕容净夏双手被打得血肉模糊,哭得满脸泪痕,收都收不住。 “认错。”慕容桓命令道。 “不认。”慕容净夏勉强出声。 慕容桓又一藤条打下去,极重的力道,慕容净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喘着粗气,拼命让自己安静下来。 “你认不认错?” “净儿不知道该认什么错!”慕容净夏甩开慕容桓的手,招来悟愠,又一次练起棍法。 这次是她真正的实力,手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加重了舞棍的力道,一个月以来,满心的委屈,尽数发泄在这套棍法里。 棍法舞过,万籁俱寂,四周林子里的小动物早就躲远了,连小四都不知道何时躲到了十丈开外。 慕容净夏扔掉悟愠,捧着手嘤嘤哭着。 慕容桓在旁边愣了半天,手中的藤条不知何时已被他捏得粉碎,这次是不是,是他的错? 慕容桓走到慕容净夏身边,顿了顿,颤抖着伸出手想去抚慕容净夏的头。 慕容净夏一转身避开慕容桓的手,依旧捧着双手哭着。 慕容桓的手僵在空中,过了好半天才放下,慕容桓开口轻声问:“为什么你要故意这么做?” 慕容净夏抬起头看着慕容桓,努力止住哭声,尽可能平静的开口,却是答非所问:“师父,我是慕容净夏,我不是,不是何夏。” 慕容桓怔住了,震惊地看着她,问:“你怎么知道?” 慕容净夏也没回答这个问题:“就算,我们名字里,都有一个‘夏’,那我的名字,也是师父取的,跟我没关系。” 慕容净夏又哭了出来。 慕容桓见她一副很委屈的模样,莫不是在吃醋?心里略有些不安,毕竟当初给她取名“净夏”,的的确确也是有些放不下何夏,可是,他从没把净儿当作是夏儿。 “净儿,师父没有把你当作是谁的替身。” “我知道,师父没把我当成是亲师姐。可既然,师父这么多年,也没把净儿和亲师姐弄混,为什么师父会觉得,亲师姐犯过的错,净儿也会犯同样的错?”慕容净夏哭着说,睁着眼睛看着师父。 慕容桓看着慕容净夏那双清澈的眼睛,眼睛里有疑惑,有不解,还有恐惧,有委屈,慕容桓不知所措。 慕容净夏又道:“净儿不会像亲师姐那样爱上师父的,师父不用故意躲着净儿,净儿绝对不会!我不是何夏。师父相信净儿,好不好?”慕容净夏哭得越发伤心了,满脸都是眼泪。 她用手去擦,结果伤口沾上了眼泪,疼得愈发厉害。 慕容桓终于知道,自己这次错得多离谱。 是啊,净儿不是夏儿,他怎么能因为当年夏儿的事,就疏远净儿? 净儿是他一手带大的徒儿,从她还是婴儿时就在自己身边,说是师徒,实则更像是父女。 他的女儿,难道还会爱上他不成吗?自己真是,多虑了。 这一个月,真是委屈了孩子了。 慕容净夏双手捧在胸前,不敢动,也不敢看。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师父能明白就明白,不能明白,那她也没办法,从此敬而远之吧。 慕容桓自是想得通透了,又瞬间想到刚刚对她的责罚似乎很重,慌忙伸出手,想牵过慕容净夏的小手来看看,不料却又被她躲了过去。 “净儿,对不起,是师父不好。把手给师父,让师父看看伤,乖。”慕容桓说完,再次去牵慕容净夏的手,这次,慕容净夏没有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