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死娘了。” 说完竟紧紧的抱住呜咽了起来,其丈夫也留下了激动的泪水, “找着了就好,找着了就好,以后再也不把她一个人放田埂上了。” 夫诸长出了口气, “带孩子真累。” 然后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小华山脚下,夫诸一回来就慵懒的躺在了柳树的树杈上。 这柳树就是她的居所,无论白天黑夜闲来无事就会往上一躺,冬日里晒太阳,夏夜里纳凉风。 长年累月下来树杈都被她磨的光滑了。 树下不远处是夫诸的茅草屋,窗口看不出是什么形状,像是硬掏出来的。墙上的泥巴糊的不太均匀,石头东漏一块儿西漏一块儿,房顶铺的茅草高低起伏,像一摊烂草堆一样。 别看它丑不拉几的,这可是夫诸的得意之作,是她自己一石一草,满身泥巴里堆出来的,虽然它看起来摇摇欲坠,其实它也是摇摇欲坠,就仗着自己砸不死,每每下雨都躲在里面。 此时,狐丘刚从后山出来,像是刚睡醒一样伸了个懒腰,哈欠没打完就突然听到了“碰”的一声,吓得哈欠都给憋了回去。 转身,一个身影趴在地上,五体投地铺的像张煎饼, “夫诸?” 没反应,狐丘上前扒开她的头发,露出了一张面色惨白的脸, “夫诸,你怎么?” 夫诸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眉头紧促着一幅难受的要死的样子, “我不行了。” 狐丘连忙捏住了她的手腕探了一番, “你又跟长右打架了?啧,看这脉息也没什么问题啊。” 夫诸歪歪扭扭的强撑着坐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衰里衰气, “你说,人死了会去哪儿?” 狐丘无语, “疼痛文学吗?” 夫诸笑,她仰头视线跃远眺,有些迷茫, “这繁华世界与我而言终究是太过辽阔了。有或没有我都是一样的,只是现在特别的想念一个人,我想在临走之前见见他,最后再听听他的声音。” 狐丘听的是一愣一愣的,感觉像中邪了一样, “谁?” 夫诸垂头疑惑 “好像是……我自己!?” 狐丘表情都快失控了,甩袖起身, “你要闲着没事儿,就去把村口的粪掏了,指不定还是件大功德。” 夫诸不语,依旧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狐丘见她也不像是装的,转念一想也觉得哪里不对, “你这想法……听着完全是一个将死之人,看来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言罢重新回来想要把她扶起来,夫诸疑惑, “做甚?” “找齐老头儿,让他给你看看。” 夫诸撇嘴,虽看起来不大情愿,也硬着头皮起了身。 齐老头儿全名齐远坤,这人是夫诸在山神庙不远的地方捡的,捡着的时候浑身伤痕累累,夫诸探过他的脉息,活的。 是个不折不扣的凡人,却也不是普通的凡人,因为他的脉息比凡人更加沉稳有力,像是炼过什么功法。 带回了山神庙后见他没了半条命,兑了支夫茸草这才把他给救回来,伤愈后也没再管他,想着他应该知道自己从哪来回哪去,没成想这家伙竟赖着不走了! 还住在了山神庙,跟他家一样。 夫诸逼问过,恐吓过,可这家伙始终跟个哑巴似的除了名字什么也不愿说,也不愿离开,只是念叨着自己无处可去无家可归。 夫诸问不出也没做纠结,住下就住下吧,反正这山神庙正好缺个人打理。 好在这人不算懒,自从他住进来之后这山神庙干净利索了不止一个档次,有人看管有人打理,也算互相成全了。 夫诸是从来不收拾的,她就是偶尔过来看看,庙前那棵老树上人们留下的祈愿,挑几个不痛不痒的实现一下,积一积功德。 时间久了,他倒是愿意开口和夫诸聊聊天。 但关于他自己的来历,无论夫诸怎么逼问都是缄默不言。可越是这样越让人好奇,为此他和夫诸吵了不少架。 就这样,老齐的头发从先开始的乌黑花白到现在的满头银发,一晃四十年就过去了,夫诸却还是他来时的样子。 山神庙前,一棵足有两人才能环抱住的古榕树上,滴滴溜溜的缀满了深红浅红的小绸条,每一根都有着或深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