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大家看见这位神秘佳人居然披着面纱,不禁大失所望,但是又见她身段清瘦,衣着素雅,似乎与这位孟公子之前的佳侣不同。 两人走进戏楼,下人已经将二楼雅室备好,这二楼正是听戏赏剧的最佳去处,又幽静且不容易被打扰。 孟公子这番大手笔已经惊动了楼下的听客,大家都不听戏了,直直的瞧着楼上的二人。 丹植语的心蹦蹦跳个不停,她不敢揭下面纱,隐隐感觉有危险潜伏在身边。 阿月捂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心里又是冷汗,“阿语,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仔细看着她面纱下发白的脸,“你是在害怕?” “公子,我还是害怕这样多的人,总感觉有危险。” 在地下暗河的时候,她都不怕白藓虫,陵鱼尸和白灵人,眼下一个普普通通的戏园子却让她如坐针毡,与之前的镇定自若大相径庭。 “不要怕阿语,你大可放心,我经常来这里听戏,况且有我在呢。” 阿月将她的手握的更紧,“等听完这出戏,我们就离开,去僻静的地方。” 话音刚落,门口一小厮传话,“王通判携夫人给公子请安。” “我在听戏,请他们不要打扰!”阿月厉声道。 “通判说,他在乾墟了解到一些关于地下暗河的暗宗,想要说与您听。”小厮压低声音,“通判说,此事事关重大,务必与您面谈。” 阿月和丹植语听到地下暗河几个字,都浑身一僵,阿月强行镇定心神,“他在哪里?” “他就在门口,要他进来吗?” 看阿月犹豫不决,丹植语凑近道,“事关乾墟和漪月宫,公子不妨听一听。” 王通判岁数和孟致英差不多大,一幅老学究的样子,夫人也是一脸堆笑。 两人闭口不提乾墟的事,反而问起阿月的伤情,直夸赞阿月英勇,小小年纪居然敢闯那凶险之地。 阿月抬手,示意他们停止恭迎,“说要紧事。” “属下有错,打扰了您和佳人清闲,只是属下难得见公子一面,况且事关重大,只好冒昧了。” 王通判笑着,突然话锋一转,“还希望这位佳人避一避。” “她留在这儿,哪里也不用去。”阿月厉声制止,“她是值得信任之人。” “公子和佳人心意相通,只是公子信任她,属下却不敢犯这个险,若是姑娘在,属下只怕张不了口。” “那你便闭上嘴退下好了。”阿月背过身去,不再看王通判。 丹植语看出阿月是在斗气,自己也不想让王通判和夫人难堪,只得好言相劝。 “公子,你和通判大人细细谈,我有要紧事需离开一下。” “阿语?”阿月想拦住她,但是她对他摇摇头,示意他静下心,自己却开门离开。 丹植语为他们拉上门帘,再三确认面纱系好后,来到一边等候。 心下有些落寞,原本对此番出行是及其期待,谁知却如此磕磕碰碰,小心谨慎,想想自己和阿月的身份,心中微凉。 “语姑娘?”熟悉的声音从一边传来。 丹植语心里猛地掉了一拍,竟不知已被人认了出来。 身后有人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是我,云珩。” “云公子?你怎么在这儿,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丹植语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问道。 “扬州越曲,天下闻名,我难得来南国一趟,定是不能错过的,至于你嘛语姑娘。” 云珩凑到她耳边,“我这个人过目不忘,尤其是那些我想争取的东西,只需一眼,物转星移我也能辨认出来。” “公子这话,我听不太懂,您在楼下听戏?没有同伴吗。”丹植语不想和他过多交流。 “我一个人来听戏,哪里有孟公子的福气,有佳人相伴呢。”云珩摇摇头,玩味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不过,孟公子的福气真的是大,这佳人一个接一个,几乎没有间隙,听楼下的听客讲啊,这位孟公子次次带来的佳人都风格迥异,只有你,一身素净,还带着面纱。” “楼下的几位贵宾,都对你十分好奇,有几位甚至已经准备等孟公子换下一个的时候,打姑娘的主意,不过姑娘放心,说这粗鄙话的都被我摁倒教训了。” “是嘛,那我合该谢谢云公子为我出头了,戏快唱完了,公子快去听戏吧。”丹植语握紧拳头,脸色发白。 “这戏哪里有语姑娘好看呢?”云珩的语气愈发轻薄,“孟公子的审美我一向看不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