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余桃嘟囔两句,紧张地看向许疏影。少女似乎被洞穿了手腕,此时正捂着自己的手呼痛。但怪的是,被她捂住的手腕,并未流血。 她抬起头,有点哀怨的:“下手太重了。我们可是一起选美的同期啊。” 郑白嗤之以鼻:“同期——的对手?手下败将,不必多说。不论你是谁,有何目的,到此为止吧。” “是吗?是呢……确实,我现在已经不可能做什么了。” 许疏影叹息着:“不过还算看了场好戏,值回票价咯。算啦,我身单力薄的,也是时候好好歇歇了,再留下去,搞不好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冲二人挥了挥手,居然真的没打算计较,反倒是笑了笑:“小朋友们,有缘再见。嗯,也或许,永不再见……” 她的声音和她的人,都烟尘一样消散在了水中,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郑白仍举起弩箭警戒了一会儿,才些微松口气:“……应该走了。” 余桃还是白着一张脸:“她就那么消失……你刚看到了吗?她手腕上的洞——真的就是黑黑一个洞,她真的是人吗?!” “谁知道她是什么鬼东西??” 郑白啧了一声,抬手敲她一下:“胆大太过了!要不是我偶然看见你鬼鬼祟祟……你今天死在这儿都没人知道懂吗?!” “那我怎么知道她真的有问题嘛!” 余桃也很委屈。但很快她就想起什么:“啊,龙神!还有——” 她拉着郑白跑了过去,在印象里的位置一通翻找,也没找到许疏影到底埋了或取走了什么。郑白陪她翻了一会儿,得知前因后果后叹了口气: “也许她早就察觉你在跟踪,故意做样子骗你呢。” 余桃沮丧极了,不得不承认,她这次做的的确冒失:“对了,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龙神怎么样了?我看到结界……” “出大乱子了。突然涌进来好些士兵,一下就把龙宫给控制住了。”郑白虽然只是晚来一些,但已经看到不少东西:“我看我们就先躲在这儿等风头过去……喂!你干嘛?!你疯了?喂!!” 余桃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眼看是要往敖海若宫殿去。郑白在她身后,追了两步就停下来,眸中神色挣扎不定,最终一咬牙,也追了上去。 “算了,富贵险中求……喂!傻子!等等我!” —————— 殿中剑拔弩张,局势一触即发。沙长老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迟则生变,他真的不想给敖海若任何机会。 但他也真的很不解:敖孟章为何如此不识时务?明明他平日里也憎恶敖海若,他还以为他们能站在一边…… 但敖孟章居然连一点迟疑也没有,哪怕豁出命去,也要保护他平日里最憎恶的姐姐…… 啧。孵蛋的恩情,就这么大么? 愚不可及! 一阵心烦,沙长老决定如敖孟章所愿,先把他废掉再说。反正他们所需的只是一个傀儡妖王,留口气就行,而这对他这个大乘期妖族而言不费吹灰之力,只需弹弹手指—— 说不定,他们这位可怜的太子,很快就会意识到自己的孱弱,屁滚尿流地逃跑了呢? 毕竟当初他犯下过错,被敖海若揪住暴打的时候,那远传四海的惨叫……非常的深入人心。 但在那磅礴灵力汇聚的攻击压下之时,敖孟章仍未退缩一步。 “……够了。” 一声女人的叹息。敖海若站起身来,抬起一只手。只是一只手,就将那攻击泯灭于无形。 她轻轻拍了一下护着自己的、傻弟弟的脊背:“你已经做得足够了。接下来交给我吧。” “不可能!?” 见她从王座上走下,沙长老瞳孔地震,失声道:“你不可能没被毒素影响……这毒明明对大乘期和敖孟章都有用!!” 敖孟章:“?” 敖海若面色冷了三分:“你拿我弟弟试药?” 她自敖孟章身侧绕过,长长的金色裙摆在水波中摇曳,动人而气势磅礴。沙长老忍不住退了半步—— 在北海,看见敖海若就犯怵的可不止一个敖孟章。 “不可能……不可能!就算毒没有用……你也该顾及秘境才对啊?!” “君岂非聪明绝顶,不若自己猜猜看?” 沙长老面皮抖了抖。他绝不愚笨,也因此,很快就想到一个令他不想相信的可能性…… “你……你……莫非,从始至终,这只是为我们设下的一个局吗?!” 从因瑶池秘境而受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