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漫虽然年纪小小,没瞻仰过这位年轻时代的英姿,却也发自内心地认为,他就算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也是敢称第二,没人能称第一。 真难想象这世上有能打得过他的存在,战力天花板恐怖如斯。 “只是不清楚,他们说好上门拜访,怎么打起来。”陆昭昭歪歪头:“等回来问问……唔,对了,漫漫能不能给我讲一讲你那次青年大会的事?” 蔡阳漫自然不会拒绝她,只是也不觉得有什么好讲的,毕竟那段回忆对他来说算是黑历史:“嗯……你想听什么?” 陆昭昭就大声说:“当然是漫漫百战百胜成为魁首的经历!” 蔡阳漫:“……哪有百战百胜???” 他心里头觉得好笑,伸手刮一刮小姑娘的鼻尖儿,倒也真开始回忆: “我们那一届青年大会啊……说来举办地点离北海也还挺近。唔……你知道北天山汉云城吧?就在那里,是浩天府负责的。” 北天山,南天山,其实就是天山山脉群的南北两部分。北面一大片隶属浩天府,南面隶属玄天剑宗。都可以称之为“天山”,只不过因为玄天剑宗名下有个“天山城”,通常说天山都指剑宗那边,提到浩天府反而要说“北天山”、“汉云山”。 说起来好像玄天剑宗和浩天府挺近似的,不过因为天山山脉群太过庞大,所以实际上浩天府要更临近北海,和这一届的举办地点甚至能说是个“邻居”了,也是挺巧。 “你也知道,青年大会虽然固定五十年开一次,却因举办方不同,内容也多有不同。” 蔡阳漫道:“浩天府的风格……众所周知。所以我们那一届就是简单明了的会武为主,要我说不能叫青年大会,该叫青年会武。” 会武,就是打架嘛。所以在他看来,真也没什么可说:“反正就是报报名,打打架。稀里糊涂就成魁首了……也不知道是我确实厉害,还是我们那一届就没几个能打的。” 好像有点凡尔赛。但蔡阳漫还真感觉没几个能打的,八成人在他手底下走不过十招就跪了。就是有几个名头响亮,手头也有真功夫的,也就……多撑个……一二十招? 都太菜。以至于蔡阳漫一直很迷茫,怎么也想不明白,是他太厉害,还是大家太垃? 陆昭昭:“哇……” 有“才疏学浅”温影承在先,“自惭形秽”谭冰北在后,陆昭昭对他们这一家子土土人是有一种认知:他们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多厉害。所以即使蔡阳漫这么说,她却是很坚信:“肯定是你厉害!” 可这么厉害的蔡阳漫,怎么除了那个【造型师】,一个别的特质也没有?唔……也不好说。毕竟特质算是【成就】,没准蔡阳漫其实很有天赋,只是系统要求太高,才没形成特质。 比方说陆昭昭的朋友们,男的俊,女的靓,可就她和祝芝芝才有容貌类特质,可见系统多么的眼高于顶,寻常程度的出色也根本不搭理的。 蔡阳漫反倒有点害羞:“也……也没什么厉害。” 其实他年少成名,傲气还是有一些,也有点自信——和师尊师兄不太一样,但他不是土土人啊!他是水灵根!大抵是有一丁点画风跑偏。但被陆昭昭夸奖,他还挺羞涩,害羞地挠挠脸:“嗯……嗯……其实当年也有几个很厉害的,我赢得也不算容易。唔……我记得其中有个浩天府的……还有个……” 他努力回忆了几个人,稍微形容了一番:“所以也不是百战百胜,输也是输过几次,不过最后又打上去……哦,想起来了,有个人我记忆挺深刻呢。” 陆昭昭就好奇:“哪个?哪个?” 要说她玩游戏这么久,认识的人也绝不少,可怪的是,要么就是身边几个年纪相仿的小伙伴,要么就直接是几百几千岁大修士,除了几个师侄,愣是没有中间态! 于是对蔡阳漫的同辈人感到很好奇,撺掇他说一说:“怎么?是什么样的人?” “那是个……” 蔡阳漫回忆着,斟酌着言辞:“嗯……很光明磊落的人。” “哎?” “用这个词是不是有点奇怪?但他就是会给人那种感觉。就是……你一见他,就觉得他是个好人,而他也确实是。” 蔡阳漫至今还没百岁,五十年前的事虽然有点模糊,但还想得起。慢慢追忆,就想起更多:“我头一次见他,倒不是在擂台上。而是刚到汉云城不久,在街上转,瞧见有个卖果子的老奶奶摊位不知怎么倒了,果子散了一地,佝偻着去捡很是辛苦,本想过去帮忙,却给人捷足先登。” 那个人虽然身为修士,却着实没什么修士的架子,三两下帮人捡了果子,又帮忙修了坏掉的推车,一通忙活,却连一点答谢也没收,窘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