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楼上。 段柏庭抱着她,看了眼角落还亮着灯的圣诞树:“这树不管了?” 宋婉月说:“让它亮着吧,圣诞节还没过去。” 段柏庭轻嗯一声,将她抱回房。 他全程克制贪欲,很温柔,宋婉月便专心沉浸在温柔乡中。 随手放在一旁的手机震了震,微弱荧光在夜晚亮起。 大约是不确定宋婉月有没有睡下,不敢贸然打电话,怕惊扰她的清梦。 消息也只发了一条。 宋婉月没注意到,两只手都攥着床单。 那点光亮却吸引了段柏庭的注意,他往旁看了眼。 宋婉月的手机从来不设密码,消息弹出来,占据半屏空间。 ——阿姨让我给你带的山参刚才忘了给你,我放静香那里了,你记得拿。 上方的备注,周温阳。 段柏庭眼神暗下来,久远但不算陌生的名字。 身后之人短暂异常引起了宋婉月的注意,她好奇回头,还来不及问出口。 喉咙里的声音顷刻间支离破碎。 是他少有的失控,一贯冷静自持的理智没有了。 “段柏庭......段柏庭......” 宋婉月的脚蹬来蹬去,最后脚背绷直。 用哀求的语气拼命喊着他的名字。可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她第一次在那么短的时间抵达。 交缠的呼吸逐渐平静下来,段柏庭似乎也恢复了理智。 他用被子将她裹了裹,抱到沙发上去,倒了杯温水让她补充一下身体流失的水分。 然后亲自把床单给换了。 从换床单到换床垫,都是他亲历亲为。 宋婉月在旁边看着,还有些失神。 不可否认的是,她喜欢刚才的段柏庭。 大多数时候的他,情绪都太淡了。 而刚才那一瞬间,他的克制和理智好像通通消失。 变成尊从本能的野兽。 - 宋婉月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看他在窗边抽烟,室内净化器和通风系统都开着,那点烟味微乎其微。 他很少抽烟,根据宋婉月对他的了解。 心情不好,或是烦闷的时候才会抽。 当然,也有意外。 譬如事后。 她头发湿漉漉的,没有吹干,一双眼睛好像也浸染浴室内的雾气。 此时抬头看他,一脸好奇。 似乎也想来一口。 段柏庭伸手按着她的脑袋,将手里的烟拿远,揿灭。 “头发怎么不吹干。” “♀” 他无奈摇头,进盥洗室反复洗了好几遍手,直到那股烟味被洗干净。 才拿着吹风筒过来。 宋婉月坐在椅子上,拿了瓶水在喝。 段柏庭则在她身后,屈尊纡贵地为她吹着头发。 明显从未做过这种事情,所以显得动作生疏。 椅子太高,宋婉月的脚碰不到地板,就这么在空中晃悠。 他轻轻分开她缠绕在一起的头发,状似无意般的问了句:“今天和谁一起吃饭。” “静香啊,你见过的。” “只有她?” 宋婉月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还有一个快两年没见的发小,和可有可无的路人甲。” 他若有所思,笑一笑:“发小?” 宋婉月点头:“好像没和你提过。他叫周温阳,改天让你们见见。” 从她口中听见这个名字,手上动作慢了下来。 “没什么好见的。”他懒得伪装,也没有再摆出一副温和做派。 语气过于淡漠,淡到宋婉月以为他在生气。 “你吃醋了吗?” 他并不遮掩,放下吹风筒,离她稍远些,方才点了一根烟。 “不算吃醋,只是有些介意。” “介意我和他?”宋婉月解释,“我们就是一起长大的关系,仅此而已。而且很多年也没联系过了。” 她句句不掺假。 段柏庭能一眼看出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知道她没有撒谎。 可他还是用夹烟的那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被迫仰头,同自己对视。 他的眼底也不全是漠然。还有算计、傲慢,和来自上位者的天然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