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淡青色发带还有一缕女儿香。 * 楚含棠前一脚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廖英后一脚就过来敲门了。 她端着早饭在外面道:“糖糖,你该起了。” 楚明知为自家女儿默哀。 每天早晨都需如此。 别说是楚含棠,即使是换作他,也不想一大早地起床念书,念完书还要去学堂上课,但他还是很支持大於的女儿家识字念书的。 楚含棠快速地将头发扎好,开门接过早饭,“起了起了。” 吃完早饭,她拎起小布包想往外走,被廖英拦住,“还不到时辰去学堂呢,你留在家中念会儿书。” 不想念书的楚含棠面不改色地扯谎道:“我去找谢似淮。” 廖英还是不放人。 她疑惑问:“你一大早去谢府找似淮干什么?” 楚含棠想了几l秒,“夫子要我们今日提早过去打扫学堂,我去找他一起早点儿上学堂啊。” 一听是夫子吩咐的,廖英赶紧放人,“你不早说,快去。” 楚含棠抱住小布包往外走,嘴上还应着,“昨晚忘记说了,现在说也不迟,我先走了。” 天边逐渐亮起来,她走到谢府大门前,遇上来开门的老翁。 老翁知道楚含棠。 他慈祥道:“糖糖姑娘,你稍等一下,小公子应该快出来了。” 他们都喜欢叫她的小名糖糖。 楚含棠也听习惯了。 其实她今天就是不想念书, 找个借口提早溜出来而已, “没事,我站在这儿等等便好。” 没等多久,谢似淮出来了。 他还是第一次在谢府大门见到等自己去学堂的楚含棠,以前都是谢似淮去等她的。 但谢似淮向来没太大情绪,见此也没什么反应。 他们像往常那样去学堂。 唯一不同的是在路上遇到了昨天才见过一面的新学子柳星阑。 楚含棠谨记夫子说过的要善待新来的学子,不能孤立他,于是扬起笑容对他打招呼,“柳同窗。” 柳星阑也随和地笑,回礼道:“楚同窗,谢同窗。” 昨日,夫子在讲堂上喊了几l遍楚含棠的名字。 他想要不记得都难,而楚含棠在下课时也当着柳星阑的面喊过谢似淮,也记住了。 谢似淮嗓音温柔,“柳同窗。” 因为在路上遇到了,所以他们三人一同去学堂。 谢似淮的笑容不知不觉中掉了下来,又在片刻后,重新牵上去。 楚含棠将糕点分给他们吃。 柳星阑依然双手接下。 谢似淮没有接,楚含棠自然地将糕点递到他嘴边,“你之前不是说过我奶娘做的糕点不错么,昨天我叫奶娘做好,今天带过来的。” 柳星阑有些惊讶。 原来他们的关系这么好,他还以为他们是普通的同窗关系。 也不能怪柳星阑,他昨天刚到学堂,即使有心打听同窗间的事宜,也来不及打听。 谢似淮张嘴吃下了糕点。 他舌尖无意地扫过楚含棠拿着糕点的手,指腹微微湿润了。 她心莫名一颤,觉得好热。 一刻钟后,到学堂了。 柳之裴比他们早到,见谢似淮和楚含棠中多了一个柳星阑,颇感惊讶,她不会是看上柳星阑了吧。 也正常。 楚含棠今年及笄了。 柳之裴见她回到座位上坐着,八卦地转过身来。 他说话不经过大脑道:“楚含棠,你真看上我三叔的儿子柳星阑了?你要是嫁给我堂哥,我岂不是要叫你堂嫂了?你还比我小呢。” 楚含棠正在用竹筒喝水,闻言喷了他一脸水,脸都被呛红了。 柳之裴面无表情地摸了一把脸,“楚含棠,你……” 她放下竹筒,将他拉了出去。 就算她脸皮再厚,也不想在讲堂内说这种事,柳星阑还在不远处坐着,万一听了去,岂不是尴尬? 可在别人看来,却是楚含棠被说破心事,害羞的表现。 楚含棠略无奈道:“我昨天才见过柳同窗,今日就看上了?怎么可能,你脑子去哪儿了?” 柳之裴不赞同地摇摇头,“谁说不可能的?” 她接道:“我说的。” 他自动忽略楚含棠,“世上之大,什么都有可能,当初池同窗来的第